正中的黑子上掛著一枚小巧的吊墜。江瀚韜拈起來:“就是它?”
蘇暮宇點頭笑道:“是了,最普通的首飾銀,但內芯是一顆古老的、價值連城的鑽石,鑽石外面有一層十分薄的保護鞘,工藝之複雜,令人難以想象,據說工匠完成之後就被波塞冬扔進了海里,真是可憐。這是波塞冬的真正信物,是他即使眾叛親離之後還可以餬口的最後家底。”他頓了頓,“月寧遠什麼都有了,這個東西,我卻不想給她。”
江瀚韜神色凝重。他知道,這四天來,蘇暮宇已經和十七位重量級的候鳥談判完畢,其中五人因為誓死不肯移交權力亦不肯承認月寧遠的權威,不得不被靜靜地處理掉。蘇暮宇規勸了剩下十一位候鳥放棄身份,轉而用江家給他們做的新身份,到納斯去生活,只有一位,蘇暮宇花了兩天時間仍然不能爭取到他,他十分堅定地選擇了月寧遠作為新主人。這一場海神殿內部的大型洗牌因為有江家的幫助,完成得乾淨利索,但免不了激怒月寧遠。她本就在勢力擴張期,又始終只知道雁京一半的海神殿力量,然而蘇暮宇不動則已,一動就是毀滅性地公開全部勢力範圍,等月寧遠撲來的時候,他們竟然已經如同棄尾的壁虎般散入樹林,再也找尋不到了。
蘇暮宇展開那張明顯翻舊了的名單,指著剩下的人說:“這些,一部分被其他候鳥強行吞併,一部分則已經喪失了重振的勇氣──我相當狠,雖然這令我十分不安。”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