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2 / 4)

已經微微出汗,江瀚韜決定就此打住。他悠閒地上樓衝了個澡,來到廚房的時候,意外發現有一個人居然比他還早地坐在了餐桌旁,無聊地翻著今天的晨報。換做過去,這個人應該是程非或者秦月朗;換做近些年,絕對是偶爾回家小住的江揚要趕早班飛機或者江立要開晨會──蘇暮宇抬起頭來:“早安。”

江瀚韜笑著打量他:“不知道你也有早起的習慣。”

蘇暮宇那海藍色的眼睛和蘇朝宇一模一樣,會在這種時候閃爍著動畫片裡那樣的無辜的光:“是沒睡著。”

江瀚韜落座,勤務兵立刻端來早餐,是新烤的白麵包,有濃濃的奶香,還有果蔬拼盤、小饅頭和蘸醬。蘇暮宇要的粥還沒煮好,倒是餡餅先來了,一甜一鹹,外皮酥脆,讓人看了就胃口大開。兩人沒說話,只是各自吃著面前的東西,整個飯廳裡不像平日一樣還有江揚、蘇朝宇等人說話,因此氣氛格外詭異。

等到蘇暮宇的粥端上來之後,江瀚韜基本已經吃完,正在看今天的採買清單,跟勤務兵說魚先不要殺,牛肉用料多醃幾小時。忽然,他用餘光看見蘇暮宇的神色忽然痛苦起來,海藍色長髮的年輕人艱難地咬著勺子,淚眼朦朧地看著面前的粥碗。

江瀚韜大笑出聲:“你若要跟我說話,何必費心思早起在餐廳堵我?”

蘇暮宇是被燙了舌頭,剛緩過來:“唔……有些事情,我想換個環境說。”

江瀚韜倒了一杯涼開水放在他面前,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於是誠心邀請:“上午我在花園裡寫字,願意看看嗎?”他那麼溫柔,帶著商量的語氣,蘇暮宇瞬間真的動容,趕緊答應下來,不過,他必須承認,在讀心這個專案上,他早在坐在餐廳的時候就已經輸給了江瀚韜。

“雁京第一雅人”的名頭不是阿諛拍馬得來的,江瀚韜幼時是個十足的紈!子弟,從小除了學習必要的功課之外,其餘的時間全用來玩各種可以玩的東西。皇宮裡、藝術界的各路行家,從古玩字畫、鷹鳥漁獵到烹茶弈書,他身邊總有最好的老師在教,自然輕鬆學得真本領。雖然後來家中劇變,他不得不去軍隊這樣無趣的地方做老大,但手裡的功夫卻一刻都不曾真正丟下。

蘇暮宇到的時候,江瀚韜已經寫了幾張草稿,他屏退了所有勤務兵,衝著蘇暮宇敲敲條案:“來伺候筆墨。”

一直在恐怖行業高層之間混的蘇暮宇會跳舞、會喝酒、會抽菸,甚至會騎馬、開槍,也知道如何分辨毒/品的好壞,但是他從來沒有寫過毛筆字。就連小學的時候,漂亮的莊奕小朋友去上書法特長班,他都覺得十分無趣,強忍了對她的喜歡而沒有跟著去,蘇朝宇倒是交了一個月學費,發宏願要做書法家,最終連一個月都沒堅持下來,所有的墨汁都用來在蘇暮宇身上畫蜈蚣了。江瀚韜看出他的窘態,便手把手教他研墨:“你就像電視劇裡的書童那樣在這裡研,順便,說說你想說的話。”

蘇暮宇很快學會,輕笑道:“想約您談談事情,結果先被抓來做勞力,剩下的事情,我都不敢說了。”

第一次有人這麼跟江瀚韜講條件,他不由地有點兒喜歡這個直率的年輕人,筆飽蘸濃墨,大大書寫一個“好”字,然後饒有趣味地等著蘇暮宇開口。

“我怕死,而且膽小,”蘇暮宇笑道,“我哥知道。南原那一場,我就發誓再也不混這個圈子的老大了。”他頓了頓,盯著硯臺裡的濃黑說:“我哥被綁架之後,我命令手下的候鳥緊網,雖然避免不了幾處魚死網破,但總歸撈到一些東西。

江瀚韜停筆,從一隻紫砂小壺裡斟了一盅茶遞給蘇暮宇:“繼續。”

蘇暮宇不客氣地落座:“我是海神殿的主人波塞冬,我很清楚海神殿在我這一支裡並沒有要鬧到明面上來的內訌。至於事情突然被鬧得這麼大的原因,我早就明白,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現在,我哥已經回來,彭家也消停了,不妨直說,月寧遠,大概也是波塞冬。”

“難道,你們竟是多黨制?”江瀚韜鋪開一張新紙。

“我不知道。”蘇暮宇十分坦白,“此前,我從未聽說過月寧遠的任何訊息,直到她借密札一事攪亂了我在首都的候鳥聯絡網,我這才意識到,在上一任波塞冬的時候,確實發生過一些不能解釋的事情,使得月寧遠和我都以為自己控制著所有的海神殿權力,直到那年江揚和蘇朝宇從邊境凱旋,而我,居然也回來了。”

絢爛英豪8旌旗盛宴(最終篇)49

江瀚韜似乎沒有在聽,他專心致志地寫一首古代的詞,蘇暮宇看不懂用筆和結構,只覺得字形十分豪邁──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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