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肉肉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著了魔似的,池蕭輕輕摸上了楊綿綿的肚子,指尖順著小小的肚臍畫著圈圈。惹的楊綿綿一陣咯咯咯的淺笑。
楊綿綿伸手把池蕭的惡作劇拍開,撓了撓覺得癢癢的肚子。發出了一聲“嗯——”的夢囈。仍在睡著。
池蕭看著甜甜睡著的楊綿綿,眼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邪惡。
他冰涼的手指輕輕觸到了楊綿綿溫熱的嘴唇。月牙白的指甲在他嘴唇上落下一條又一條劃痕。
輕輕的,淺淺的,很快就消散了。
池蕭靜靜的笑著,安然的,恬淡的。沒有靈魂。
“對不起啊,小娃娃。本來我已經決定要忘記了的。是你,是你自己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所以,不怪我,你,不能怪我。”
樓下的林凌見池蕭上去了好一會兒不見人下來,有些擔心,便想上樓去看看。
馬思科笑著安撫了林凌:“沒事兒,沒事兒,你們坐著,我上去瞧瞧。”
說著便下了座位,喊著:“店長,店長,在幹嘛呢?我上來啦。”就上樓去了。
馬思科上去的時候,池蕭的嘴唇正牢牢貼著楊綿綿的。
楊綿綿睡的熟,沒有感覺到,但馬思科卻是受到了驚嚇。
他不敢相信的退後了幾步,瞳孔一瞬間放大、縮小。又放大、縮小。
他皺起了眉頭,驚訝、猶豫、矛盾等等心情一下子全湧了上來。
店長他,喜歡男人?
他居然,會對剛認識的孩子下手?如果,如果說剛剛那個女孩子沒有提醒他讓他上來看看的話,店長會對這小娃娃做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馬思科覺得與他朝夕相處了三年多的店長突然變得陌生了。
彷彿那個人產不是池蕭,不是他恬然安靜的店長。
池蕭沒有回過頭去。他雖然聽不見,但他知道小思上樓了。三年的相處,足夠讓他熟悉了小思的氣味。
“覺得很噁心吧。一起生活了三年多的人,居然是個同性戀。居然會喜歡男人。只是,我就是這樣的人。如果說,你覺得不能接受的話,就離開吧。‘聽’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所以,即使你離開了,我也不會覺得寂寞的。”
池蕭並不寬厚的背影此時看起來更加的單薄孤寂。
是啊,只是喜歡上了同性,就真得那麼難以接受嗎?明明就只是單純的愛啊,為何只是物件換了一個性別,就不能為世人所接受了呢?
池蕭不明白,但也許他是明白的。
是世人迂腐,總以為天地玄黃,陰陽調和,男人就該和女人在一起。生兒育女,繁衍後代。
卻不願相信世上所有同性戀都就跟所有異性戀者一樣。只是簡單的相愛卻要被冠上不倫不孝不道德種種罪名。不給申辯重審的機會就打入死牢,即時處斬。
這樣的人,池蕭看的太多太多了。所以不管馬思科做出什麼樣過分的反應,他都能安然接受了。
馬思科其實並不是厭惡了,他只是受到了驚嚇。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什麼動作,做出怎樣的回答。
他只是不斷的搖頭。彷彿有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最後,他只能說:“店長,我們都在等你。快下來吧。”
又想到池蕭聽不到他的話,才打起了手語。
池蕭看著臉漲的通紅的小思,淡淡的笑了。他是個溫柔的孩子呢。
池蕭最後揉了揉楊綿綿的頭,對著小思說:“走吧,咱們下去。這件事,也該告訴大家了。”
池蕭今年三十三了。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北京爺們兒。
小時候是在四合院子長大。皮得像只猴子。
他年輕的時候也談過戀愛,交過女孩子。只是都沒成什麼氣候。
真正帶領池蕭進入這個圈子的,是楊綿綿的二哥——楊家第一個出軌的男人——楊明。
楊明比池蕭要小上五歲。池蕭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也才二十三歲。
池蕭覺得自己大概是喜歡這個男人的。雖然對方比他還小,但精明能幹的一塌糊塗。
那一段時間,池蕭對楊明的態度,可以說是迷戀。
迷戀到,聽到楊明要結婚的訊息後,居然因為心情煩躁,發生了車禍,從此失去了聽覺能力。
剛開始的時候,池蕭是恨的。明明就是那個男人,把他帶入了這個萬劫不復的世界,自己卻安然脫身,與女人結起了婚,甚至後來連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