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上座率還真叫一個高。大廳基本爆滿,黎凱馳就和季男進了包間。
服務員遞上選單,詢問了兩個人是第一次來就推薦嚐嚐這裡的乾鍋排骨。黎凱馳本來就是打算來試試這裡的乾鍋系列,聽同事說這裡的乾鍋黃鱔、乾鍋兔什麼的都不錯,就接受了服務員的推薦。把選單遞給季男,黎凱馳讓他點喜歡吃的,結果季男一句客隨主便又把選單給他推了回來。
黎凱馳也沒再勉強,就自己做主了。
“你要請幾個人吃飯?”季男這耳聽著黎凱馳又點出五六個菜了,忙把人給攔住,那一鍋排骨本來量就不少了,他這是要吃多少啊?
“就我們倆啊!”
“我們倆哪吃得了這麼多啊?”浪費在季男眼裡那絕對就是極度的犯罪,罪過大了去了。
“我不是怕你吃不飽嗎?”到底又叫了個火爆腰花,黎凱馳才把選單合上遞還給服務員。
“我很像飯桶麼……”季男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服務員出去的關門聲掩蓋了季男那句話,黎凱馳沒聽清楚,隨口問了句。
“沒事沒事。”雖然不是自己想來的,但吃人家嘴短,哪好意思還那麼多的話啊。季男就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半入定狀態。
這氣氛可不對啊!黎凱馳有點小鬱悶了,自從跟兜兜他哥分了,自己這一個人也有小半年了,想找個伴一直都沒遇到合適的。瞅著季男人長得不錯,更難得的是脾氣性格也不錯,看起來挺好擺佈的,不知道哪天開始就有了想交往看看的意思。上次在季男家腦袋一熱,那話張嘴就說出去了,照理說季男稍稍配合點,這基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可偏偏這位看起來沒什麼配合的意思。
其實雖然黎凱馳交往過的兩三個男朋友,但一般都是對方主動,追人這事他還真沒幹過。這業務也不熟練,黎凱馳記得當初兜兜他哥跟自己暗示也就是一個眼神的事,自己就心領神會了,可現在這位的反應看起來滿不是那麼回事啊!
“哎,你平時經常去情調那種地方玩麼?”既然對方不開口,黎凱馳只好自己主動問了,從瞭解對方喜好入手,以便日後可以投其所好。
“怎麼會?”季男兩忙擺手:“黎警官您千萬別誤會,那天我是被人給硬拖進去的……”
“你緊張什麼啊?”看著他一副生怕自己給他抓進去的摸樣,黎凱馳忙打斷了季男的話,他好像有點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季男似乎怕自己,或者說是忌憚自己的職業,大概是因為第一次的相識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而且不能算好印象。黎警官決定循循善誘以拉近警民關係:“其實啊這警察也是人,脫了警服咱倆沒啥區別……”
黎凱馳的話也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送菜進來的服務員給打斷了。
乾鍋和幾道冷盤先上了,黎凱馳忙用桌子上的公共筷先給季男佈菜,泡椒蹄筋什麼的夾了一碟,熱情的讓季男更手足無措了。
其實黎凱馳就是想彌補一下第一次見面留下的不完美印象,拉進點兩個人的距離。
給季男和自己把啤酒倒上,黎凱馳開啟了話匣子,跟季男講起自己剛當警察時的那些個囧事。比如當年剛畢業被分在一個城郊一個派出所,連著三晚上趴在白菜地裡蹲坑等一偷白菜的賊時,突遇大風降溫被凍得鼻涕長流。再比如跟同事第一次反扒,同事和小偷扭打到一半喊停,讓小偷等他想想擒拿的下一個動作,結果被小偷一腳踹了個跟頭。
話是開心鎖,一語解千愁。季男雖然聽得多說得少,但聊著聊著情緒上也漸漸放鬆下來,不覺五杯啤酒就被黎凱馳灌下了肚。
“最近一次,去查髮廊一條街,那些小姐都不知道被抓過多少次了,你知道我們進去後,一個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問我什麼嗎?”黎凱馳喝乾了杯中酒,給自己又滿上。
季男酒也有些上臉,兩腮都染上了紅暈,眼神也有些遲鈍,直直的盯著黎凱馳,搖了搖頭。
“那女的把裙子往上拉高,腿伸到我眼前。”黎凱馳打了個酒嗝,邊說邊比劃著:“小警察,我腿白麼?”學著當初那女孩嗲聲嗲氣的腔調,黎凱馳模仿出一副人妖狀。
“那她腿白嗎?”季男的目光已經有些飄忽了。
黎凱馳先是一怔,大概沒想到季男聽話聽不懂重點,隨後歡樂的大笑起來,笑罷這個話題也繼續不下去了。
樂不可支的夾了一筷子腰花直接塞進了季男嘴裡:“吃這個,吃哪補哪。”
看著季男聽話的嚼嚼給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