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窩。南方正昏昏沉沉,路程多了個心眼怕他燙著,想了想又把那玩意拿了出來,裹上一條幹毛巾才重新放進去。
他們兩個都是病秧子,路程經常頭疼腦熱,消化系統卻強健得很,並不清楚這胃疼究竟算怎麼回事。南方一直斷斷續續地發出隱忍的喘息聲,好似真的受了極大的虐待,委屈得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想他們在國內的日子裡,誰也不曾缺吃少穿,如今卻為了正餐的食物吃不慣而搞成這樣。路程回憶起南方作為新生代表在開學典禮上發言的英姿,再看看眼下這張蒼白的面孔,自以為幾乎不存在的那顆心竟然有點疼了。
這房子以前都是備給情侶租的,兩間臥室用的都是雙人床。顧不上問他是否介意,路程繞到床的另一側躺了進去,小心地環著他,一點一點替他按摩或許正在拼命抽搐的胃部。
半夜裡,南方疼醒了好幾次。剛發現路程從後面抱著他的時候,南方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驚嚇,但看到路程滿面疲憊,眼裡血絲遍佈,他立刻把問一問的心思都收了。打記事起就再沒與人同床共枕過的路程簡直悟性驚人,掀被子之前貼著南方的背壓住了邊緣,起身時一點也沒有影響被窩裡的暖意融融。
“先別睡,喝點熱水。”
南方想伸手接過杯子,肩頸處的被褥卻被路程極不耐煩地摁住:“就這麼喝吧,一會兒被子裡沒熱氣了,你又要喊冷。”
“……我剛才,說我冷了?”
路程揉著額角嘆氣:“何止是冷……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煩的病人。”
南方就著他的手喝了大半杯熱水,路程正要把杯子放回廚房,身後躺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