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了……你們剛下飛機吧,要不要先去睡一會兒?”
路程顧不上回答他,一路從亂七八糟的客廳地板上踏過,自南方替他推開的臥室門裡走進去,迎面就看到顧修齊露在被子外頭的臉——果然白得像個死人。
呂洺大驚失色地衝過來,動作極輕,但十分堅決地把他們兩個請了出去,掩好門才解釋著:“我可好不容易才讓他安靜下來,睡了還不到一個小時。不瞞你們說,現在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一會兒抑鬱一會兒狂躁,總之就是不想活!”
激動過幾秒鐘後,呂洺痛苦不堪地抱著頭坐下,唉聲嘆氣:“我也快受不了了,你們說他要是真想死,那是別人攔得住的麼。”
南方有點看不下去,於是坐到沙發上去詢問他這事的前因後果,路程便打算去找口水來倒給大家喝。呂洺見狀又站了起來,建議他們不要出去住旅館,說自己的父母早已不在國內生活了,這房子的三間臥房正好還剩一間。路程和南方是情侶,這個大約顧媽媽早就告訴過他了,因而路程也不跟他推辭,索性直接把行李都搬進了他指的那件屋子。
路程、南方和呂洺都聚在客廳裡,看著夕陽漸漸西沉,每隔十分鐘就得派一個人去看看顧修齊,謹防他再做無謂的嘗試。如果不能初步穩定他的情緒,那麼把他弄回家去肯定不會一路順風,要是真跳車了搞不好會比割腕、開煤氣、上吊死得更難看。於是眼下的當務之急便是理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把路程知道的和呂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