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在旁邊又小聲嘀咕著:“鄭七該不會真的出家了吧。”連環看了看,便打算離去。
在就要走出房門的時候,他心中一動,然後叫過陸二,指著牆角的衣櫃說:“你開啟看看他留下什麼。”
陸二應了一聲,就去開啟了櫃門。連環聽見有什麼重物落下,然後撞擊地面的聲音。他轉過身,看見從櫃子裡跌落出一個人來,正是他們找尋的鄭七。
連環拿起燈,然後走了過去。身邊的陸二早已經嚇得渾身哆嗦,出不了聲。連環蹲□子,仔細看了看地上的鄭七。只見他胸前的血已經凝固了,刀還插在胸口上,身上也被血染紅了一片。連環看了看鄭七胸口上的刀,然後皺了皺眉,對陸二說:“已經死了多時了。”
陸二這時才緩過氣來,結結巴巴地說:“連爺,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鄭七知道樓欺死了,然後也不想活了?”
連環看了一眼鄭七,說:“他是個痴情漢子倒沒錯,不過他即使想不開,不想活了,躲進櫃子裡做什麼呢。”
陸二想也是,於是期艾地說:“連爺的意思是?”
連環冷笑了兩聲,然後起身,低聲說:“走。”
陸二雖然不明白連環的意思,但是他見連環低沉著臉,也知道事情必有古怪,於是趕緊跟在連環身後走出房間。兩人朝車子的方向走去,就要走近車子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車後竄出,陸二剛想驚呼,一旁的連環卻笑了起來。那人聽連環不驚反笑,當時也有些疑惑。但是他不及多想,正要上前,連環手中什麼東西閃了一下,暗夜中閃過一道火花,那人便倒在地上。
陸二這時反應過來,於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藉著月光,陸二看見倒在地上是個年輕人,正捂著腿躺在地上。連環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他,蹲下來,又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然後笑著說:“你是誰家的親戚?”
那人一聽這話,笑了起來,他這笑帶動了腿上的傷口,然而那人似乎頗為快活,也不顧疼,嘲弄道:“怎麼,結怨太多,都想不起了麼?”
連環客氣道:“看樣子好像真是這樣。”
那人恨道:“你還沒忘記陳東河吧?”
連環“哦”了一聲,說:“我記得陳東河有個表親,看來就是你了。”
那人冷笑道:“怎麼,現在後悔斬草沒除根了吧。”
連環微笑道:“我殺你哥哥,是公事而不是私事。又不是私仇,說什麼斬草除根?”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又笑道:“而且現在的你又有什麼作為呢?”
那人看自己的傷勢,知道自己是逃不走了。這時陸二走上前,擦了一把汗,然後對連環說:“連爺,可真是險啊。”
連環沒有理陸二,而是問那人:“鄭七是你殺的吧?”
那人譏諷道:“殺了一個,也算夠本了。可惜不能親手殺了你和樓欺。”
陸二在一旁聽了,說:“樓欺原來不是你殺的?”
連環嘆道:“樓欺的死,跟他倒真是沒什麼關係的。”
那人恨道:“我表哥平日對樓欺最好,他倒好,出賣的乾乾淨淨。也是他早死了一步,要是他遲那麼一天,我哪裡容的了他死的這麼輕鬆。”
連環嘆道:“不管怎麼說他也死了。逝者已逝,你還說這些做什麼呢。”
那人大笑起來,說:“想必是他良心不安,才去跳的河。不過他那種人,我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有良心。要不就是那些被他出賣的人來找他了,所謂因果報應,不爽毫釐。”
連環也不改色,只是溫和地對他說:“你殺了鄭七,為什麼要把他藏在櫃子裡呢?”
那人說:“如果走漏了訊息,豈不是讓你和樓欺有了防備?”說到這,他恨恨道:“可惜我還是動手太遲了,便宜了樓欺,讓他自己了結了。”
連環點頭道:“原來他比樓欺還要死的早一些。”他嘆道:“想必他死的時候,一定是心有不甘。”
那人冷聲道:“你現在兔死狐悲,怎麼不想想死在你手下的人甘不甘心呢。”
連環笑道:“他們是求仁得仁,有什麼不甘心的。”說到這兒,連環嘆了口氣,說:“倒是有人,我想他是真的不甘心。”
那人冷哼了一聲,說:“哦,是不是你以前的相好。你負了人家,所以怕她回來找你?”
連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然後便叫陸二去叫人。在等陸二的時候,連環站在旁邊,有些無聊地看著月色。他聽見旁邊那個人由於疼痛難當,而強忍著咬牙的聲音。於是便彎下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