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裴安伊耳邊輕聲呢喃,“我會付錢的,你之前不是也說,不會拒絕我嗎?”
一句話讓裴安伊瞪大了眼睛,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那一瞬間,他徹底放棄了掙扎。
感覺到施煒的雙手強硬地分開他的腿,下一秒,一股撕裂身體般的劇痛從後庭傳來,他忍不住仰起頭,慘叫了一
聲。
但是,胸口靠左的地方,卻傳來更加清晰而無法忽視的疼痛。
原來,被撕裂的不僅是身體,還有心。
那一顆在兩年前就交出去的心,如今被徹底撕裂、重重踐踏,傷得四分五裂,鮮血流了一地,似乎再也沒有修復
的可能。
裴安伊死死咬著牙,閉上了眼睛。
身體隨著身後的撞擊一下下蹭著冰冷的桌面,面板、毛髮、血管,身體的每一處都疼得像要爆裂。
明明他們是在做愛,但為什麼他感覺不到絲毫的愛意?
這個在自己身體裡馳騁的男人,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捨嗎?
眼淚終究忍不住流了下來,但他還在笑,扯開嘴角,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辛酸笑容。
“啪”的一聲輕響,眼淚濺在桌面上,暈開小小的一攤,像是碎裂的鑽石,在燈光下發出淒冷的光。
施煒低喘著不斷撞擊著身下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看到裴安伊的眼淚,胸口才窒息般地痛起來。
看著身下人被皮帶勒得通紅的手腕,他眼中閃過不捨,伸手解開了皮帶。
裴安伊慢慢移動發疼的手腕,手指漸漸扣上堅硬的桌面,感覺後庭在經過一陣麻痺的疼痛之後,被一股滾燙的欲
液填滿。
施煒釋放了慾望,但悶在胸口的陰鬱,卻不曾散去。
他退了出來,抱住那具因無力而下滑的身體。
裴安伊終於失去了意識,蒼白的臉上佈滿淚痕,死死咬著的唇角流下一絲殷紅的血跡。
施煒怔怔地看著他。他們到底,是怎麼走到這個地步的呢?
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第四章
裴安伊第二天醒來,覺得身體像被什麼東西輾過一般,渾身上下都隱隱作痛,尤其是昨夜被弄傷的地方,更是火
辣辣的疼。
他試著起身,但是腦袋發暈,根本動彈不得。
環顧四周以後,他才發現這裡陌生無比,但是看起來,像是高階飯店的房間。
雙人大床上,他一個人佔了半邊,另一半的床上還留著隱約的體溫,他聞到床單上淡淡的Versace男用香水味,慢
慢扯開自嘲的笑容。
結果還是逃不離他的掌心呢。
明知道經過那一場強迫的性愛之後,只會讓施煒更加鄙視自己,可是,逃不開,又能怎麼辦呢?
或者說,在沒有真正達成目的之前,他不能逃開。
“你醒了。”房門口,施煒淡漠的嗓音劃開空氣傳了過來,裴安伊抬頭看他,卻不知此時應該擺出怎樣的表情。
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繼續刺激他?擺出職業性的微笑向他要錢?還是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大聲斥責他的暴力?
哪一種,都顯得很可笑。
他心裡清楚,施煒不吃那一套。
所以,裴安伊終究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施煒,一個字都沒有說。
施煒看了他一會,走過來,伸手碰著他的額頭,他的掌心冰涼,貼在額頭上,讓裴安伊微微打了個冷顫。
“燒退了。昨晚你發燒了。”
“全是拜你所賜。”
“安伊,我們之間,真的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嗎?”
“你已經走到了。”裴安伊回答著,抬起頭,仰視站在床邊的男人,“請記得付錢,還有,下次請你戴套子,這
樣對我們都好。”
淡淡的語氣,彷彿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施煒怔了幾秒,冷笑著從口袋裡抽出一疊鈔票,扔在床頭櫃上,“如果你沒事,那我們可以走了,和工程師約的
時間已經快到了。”
聽著施煒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裴安伊沒有多說一句廢話,下床開始穿衣服。
衣服還是昨天的那套,但顯然已經洗過了,乾淨清爽,完全沒有昨夜慘遭蹂躪的樣子。
穿好衣服,他拿起床頭櫃上的錢,抓過施煒為自己帶來的公事包,把錢收進去。
從頭到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