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依舊赤紅著臉低頭縮成一團。
“我給你選擇的權利,奴隸。”男人把那張輕薄的毯子放在後座上,然後開啟手裡的紙盒。赫然入目的是一個棕色皮質頸圈,兩指寬,中心整齊鑲嵌了一圈鑽石,前端掛著一個銀色的小鈴鐺。和他之前戴過的那個不同,這個頸圈並沒有金屬環扣,不能調節鬆緊,而是一個卡入式的銀色金屬介面,上面是暗刻著花體的英文縮寫C。Y。。這麼看來,這個頸圈是按照頸圍定製的。
“我不會允許你穿衣服。”楚煜將紙盒也放在座位上,清楚明白地說,“如果你想在下車時披上這張毯子,帶上它。當然,如果你不介意裸著,可以不戴。”
許曄的視線像被那頸圈燙到般猛地一縮,慘白著一張臉有些絕望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看似給了選擇,其實毫無餘地。楚煜的手段乾脆而利落,就如他在俱樂部摘下面具的宣佈主權一樣。他要擴大這個遊戲的範圍,許曄根本無力反抗。
這個小小的皮圈是許曄成為所有物的標記,向所有人展示著他歸屬於那個男人的標記。
良久,許曄垂著眼瞼伸手取過那個頸圈,慢慢繞在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咔噠一聲,扣住了。
那一瞬他垂了頭,額髮將眼睛掩了,抿著的唇線繃得更緊。
楚煜看著他用薄毯將赤裸的身子裹住,開門下車,繞到許曄這邊,給他開了車門。
涵館8號的門外停了幾輛車,門口站了一些訓練有素的保鏢和司機。楚煜開門之後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輛車上,看見慢慢探出的一截毯子心中都明白了大概,紛紛移開視線。
許曄臉紅的像要淌血。他垂著腦袋想要起身,腿卻因為跪得太久血流不暢麻得要命,雙腳剛一觸地整個人便失了重心軟倒下來,腰桿被楚煜長臂一撈攬在懷裡。
動作中毯子扯落了一些,露出右側的整片肩膀和鎖骨,當然還有他脖子上的項圈。許曄驚慌地去拉身上唯一能遮擋的布料,動作中銀鈴震顫,叮叮噹噹地作響。腳下一輕,已經被男人橫抱了起來。
“哥,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楚煊靠在車邊,眯著眼調笑,“把人做的站都站不起來,多可憐。”
楚煜掃他一眼:“你這麼有空,不如我讓大哥調你去唐澤做專案監工?”
楚煊變了臉色,委屈道:“一大清早就抓我做壯丁,這會兒過河拆橋趕我走……”嘴上抱怨著,腳下卻飛快的鑽進車裡走了,顯然是真怕把他弄去那鳥不生蛋的地方做苦力。
楚煜抱著他上樓,一言不發地將客房的門踢開,徑直走進浴室才鬆了手,許曄便跌落在了浴缸裡。楚煜手上一用力,扯掉了裹著他的那條毯子,揚手丟在地上,然後抬起他的下巴。
許曄不敢動,任由男人的手在頸上動作,耳邊聽見滴的一聲輕響,然後那條項圈便被取了下來。
原來這項圈上裝的是指紋鎖。
許曄胸中的窒悶翻湧上來,神色間有了幾分委屈。
楚煜卻根本沒有看他,抬手將龍頭擰到最大。水如瓢潑大雨般從花灑嘩嘩落下,淋得許曄連眼睛都睜不開,狼狽不堪地委頓在溼滑的浴缸裡。幸而水溫正好,並不冷。
男人將項圈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看著他說:“洗乾淨之後把它戴上,我會讓人給你準備衣服,穿好下樓來。”
“是,主人。”許曄的聲音在水聲裡顯得單薄無力。
楚煜離開之後,他將腦袋靠在浴缸邊緣仰著臉坐了一會兒,然後抬起胳膊擋住了眼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楚煜指的“洗乾淨”必然不只是外部的清潔。許曄之前跪了太久,現在又做了四次浣腸和基本潤滑,力氣都快耗盡了。他將身體沖洗了幾遍,擦乾。床邊已經有人放好了一條白色內褲和一套長衣褲。非常寬鬆的米白色棉麻質地,貼身穿很舒服,衣物上沒有任何點綴。圓形的領口開得有些低,將他戴著項圈的脖頸和鎖骨顯露出來。褲子是繫帶的,也很寬鬆。
沒有要求他在人前裸著,該算得上是那人的寬容了。許曄舒了一口氣,赤著腳走下樓梯。
他的步子停在一樓的樓梯口,有些尷尬地看著有生人的起居室,略一猶豫,返身想往上走。卻聽身後傳來一句:“許少。”
他詫異的轉回頭,看著手裡捧著一個水果盤,衝自己微笑的中年男人,在腦海裡思索了半天沒想起這是誰。那人對他微微頷首,態度恭敬而溫和:“第一次與您正式見面,我是這間屋子的總管,肖巡。”
楚煜的……管家?
許曄環視整個一樓,葉叔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