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還是感覺得到,在那之下的傷痕有多猙獰。
他們是同樣驕傲的人,他們曾經都是那樣的看對方不順眼。
冤家路窄。又或者是有緣千里一線牽。
多年前。
相遇在巴黎的時尚街頭,互毆成了他們之間最正常的打招呼方式。
重逢在一家光線晦暗的酒店,萊恩把巴菲特打倒在地。
到了中國,巴菲特故意隱瞞了部分情報,想把萊恩置於死地。
“細一想,我們好像從來就沒有好好地相處過幾天。”巴菲特拿出一直帶在身上的匕首,“唯一和你一樣的東西就是這個了。”
你在我的生命裡來不及留下美好的回憶,就要匆忙退場。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妙。
“這就是我們的下場。”
“你若是現在死了,我死的時候,想起你,一定還是不會記得你的好。”
“我不會記得你說過的每句話,不會想念你,沒有你,我照舊會好好的。”
“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說到最後,巴菲特還是哭了。把頭埋在那耀眼的白色之中,周圍的空氣被一點點的抽乾,自己連呼吸的勇氣都不曾在了。
“原來你這麼愛我啊。”門外萊恩坐在輪椅上緩緩駛進來。羅切斯特推著萊恩笑的很憋屈。巴菲特跪在床邊,雖然還不至於涕泗橫流的程度,不過也是抽抽噎噎。看到這種情況,沒有了思考能力。
萊恩確實是受傷很重,也確實是在馬諾趕到的時候奄奄一息。不過至少現在他是生龍活虎。看著巴菲特,一臉很欠的表情。“原來你這麼愛我啊。”
他居然說了兩次!
“這件事,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想要看一下萊恩選中的小貓,額,不是,是萊恩選中的戀人是怎樣的感情。”羅切斯特的道歉絲毫沒有誠意。
“不解釋一下嗎!萊恩?辛巴斯!!!”
自己竟然是被涮的那個。枉自己還哭得像個傻瓜,跪在床邊,還握著那個人的手。等一下,那躺在那裡的人是誰?
“呦呵,好久不見。”床上被紗布包裹的像是木乃伊的病人開始熟練地拆紗布。直到有一縷酒紅色的頭髮從紗布中飄了出來。
“路驎!”巴菲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是可恨的。
路驎站在一旁很無辜,“我只是躺在那裡而已,和我無關。”
敢情這三個人是早就合計著要看自己出相。然後自己就被很白痴的騙到了。
“你平日裡不是一直很聰明的嘛。怎麼今天就這麼輕易就受騙了。”
萊恩其實還是蠻感動的。有些話如果不是今天這種“自己”快要死的情況,巴菲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雖然說,這種方式有些極端,而且令人難以接受。
“我……。”
本想要解釋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巴菲特居高臨下,看著輪椅上笑得諂媚的萊恩。“你別和我說這事兒你不知道!”利索的抬起腳,踹翻了輪椅。羅切斯特被巴菲特的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來不及回神兒,就看見萊恩從輪椅上跌了下來。坐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哦,我可憐的大律師。”羅切斯特親切的把萊恩扶起來,不忘調侃一句,“你果然是養了一隻血統不錯的貓。你都快被他反噬了。”
“看吧,我就知道這主意很餿。”路驎站在地上,酒紅色的頭髮被紮了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裡,好整以暇。臨走前,還學著巴菲特的聲音,“別和我說這事兒你不知道。呵呵呵。祝你好運。”
這事兒我確實是不知道啊。這句話聽起來簡直是推托之詞,巴菲特是不會相信的。萊恩無限苦惱。
……
幾個小時之前。
萊恩被送往醫院搶救。睜開眼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既不是羅切斯特,也不是巴菲特,而是青陽的二少爺,路驎。雖然早就聽說過路驎的大名,可還是大吃一驚。
傳說中的路驎是可以向戀人開槍的暴君,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戀兄癖。各種傳言把路驎描繪成一個武斷殘忍有著不良癖好的人。
可是他看到的路驎卻是一個削瘦細弱的少年。但是映像最深的還是那酒紅色的頭髮,還有那張妖冶迷人的臉。
“你暫時由我來看管。我是路驎。”簡單的開場白。
病房裡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漫長。直到接到羅切斯特的電話,“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來看一場表演呢?”
羅切斯特根本不會告知萊恩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