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讓他失過望;結果這麼果斷利落的一個人,愣是給一個男孩子搞得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
黃喻國理智上知道這是黃健自己的問題,但是情感上仍然不禁要歸罪於蘇隱。保姆小心翼翼在一邊站著讓他更煩,揮揮手說:“隨便他去,死了正好!”
保姆唯唯諾諾的退下了,黃喻國在客廳裡坐著抽了一支菸,又回書房去看了會兒書,臨近晚飯的時候黃健打電話回來說不回來吃了,跟朋友打牌,在外面吃。
黃喻國一摔書說:“這小子腦子都糊塗了!”
保姆忍不住勸:“大公子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出過什麼問題,為什麼不乾脆放著讓他去?”
黃喻國說:“你懂什麼?那孩子是個男的這都不是問題!我就是恨黃健他把自己不當個人,把自己當成了別人的附庸!他現在一心就惦記著別人家孩子,他現在完全是在給別人活著,父母家人他都不當一回事了!”
保姆大著膽子說:“那不也挺好,蘇大隊至少是個正經人呀。”
黃喻國說:“你不知道,他那個行當死得最快,第一線上的狙擊手更換率最快的時候幾天換一個,上了戰場人家第一個殺你,能活下來都是萬幸,不到身體壞到一定程度都不讓退役的。看看那小子三災五病的樣子,能撐幾年?黃健條件又不是不好,找個正經閨女成家生孩子有什麼不好?”
保姆在黃家呆了幾十年,黃家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到了這個程度更不敢說話,趕緊跑去廚房幫忙。
黃喻國一個人坐著生了一會兒氣,想想看還是去看蘇隱怎麼樣。結果他一開門進去一看,蘇隱靠在床邊上,低著頭,一隻手垂在枕頭邊上,側臉燒得通紅。
黃喻國一摸他額頭,燒得都滾燙了,估計再晚來一會兒直接收屍。他嚇了一跳,心說這孩子早上不還精神抖擻的在摔東西嗎,怎麼說發燒就發燒一點招呼都不打的?
蘇隱迷迷糊糊的有點意識,就這點力氣還都用來罵人了,罵黃喻國:“老王八蛋!”
黃喻國苦笑,說:“是是是,黃健是小王八蛋。哎喲餵我說你這孩子啊,你這不是肉票,你這是我請回來上供的小祖宗。”
他趕緊打電話叫保姆來送藥,和保姆兩個人好不容易扳開蘇隱的嘴巴往裡灌,灌得三個人都一身是水。然後叫醫生來打吊瓶,醫生不給進,關在外面,怕風聲走漏了黃健會回來拼命。
費勁力氣弄完了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黃喻國問蘇隱:“想吃什麼不?”
蘇隱有氣無力的消化著那一把藥,說:“想黃健……”
黃喻國一愣,然後嘆氣:“真是被他慣壞了。”
蘇隱病得有出氣沒進氣,反駁得還伶牙俐齒,說:“誰說的,明明是我縱容他,就他那個脾氣除了我還有誰管?”
黃喻國心說就你這個脾氣除了他也沒人消受得了啊。
“……”蘇隱頭埋在枕頭裡,嗓子沙啞聲音低微,小小聲的問:“黃健在哪裡?他知不知道我在這?”
黃喻國又嘆氣,說:“不知道,……就你這脾氣,別人家是兒媳婦兒伺候父親,這邊得是我伺候著你,真夠受的。”
他站起身來想離開,蘇隱冷笑一聲,說:“你什麼父親?出去我就和黃健分了。”
黃喻國以為自己沒聽清:“……啊?”
“叫你稱心如意啊,”蘇隱忿忿不平的罵,“你個老王八蛋,心理變態,非法拘禁公民人身自由,簡直沒法忍受和你這種人成為一家人,趁早分了趁早了事……”
黃喻國咳了一聲,坐下來說:“蘇隱啊。”
蘇隱白他一眼。
“我覺得你喜歡黃健的程度,沒有黃健喜歡你的程度深。”黃喻國慢條斯理的道,“你有這種感覺沒有?”
結果他一不留神,蘇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撐著額說:“胡扯八道!”
那聲音響得黃喻國都嚇了一跳,然後蘇隱眼前一黑,又重重的倒了回去,躺在床上哼唧:“胡扯,完全是胡扯……”
黃喻國揹著手在小房間裡轉了兩圈,突而停下來,一隻手點著蘇隱,笑道:“如果你一天不答應和黃健分手,我就一天不放你走,多長時間你會妥協?”
蘇隱捂著胸口咳嗽兩聲,聲音嘶啞的反問:“如果你一天不放我走,黃健就一天不會乖乖聽你的話,多長時間黃健會妥協?”
黃喻國一下子愣住了說不出來話。
蘇隱挑起眼皮輕蔑的看了黃喻國一眼:“誰說的我不愛你兒子,我愛不愛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