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難耐,竟然向青少年出手,為師感到十分詫異。”
吳良說:“您老人家誤會了,是晚輩無能,不慎沒壓住讓這老男人從床榻之間逃了出來,晚輩這就捉拿他歸案。”
楊真手上車鑰匙嘩啦一聲掉在地下。
秦教授眼神一道精光閃過:“後生可為。”說著心情大好的拉著楊真上車,帶上他心愛的小丫鬟去市區打牙祭,遠遠的把二丫鬟丟在了車後。
二丫鬟花滿樓不甘敗走麥城,在原地暴起怒吼:“汙衊!這是階級敵人對我們強大無敵的無產階級革命者的□裸的汙衊!……臭小子有種你壓壓看哪,看你哥抽不死你……”
楊真坐在他教授身邊粉CJ粉CJ的裝什麼也沒聽見。身後宿舍樓上窗戶砰的一聲被推開,眾博士生紛紛探頭怒罵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安生了是哪個沒公德的叫床叫這麼銷魂。吳良小同學站垃圾堆旁邊若無其事的剔牙,花滿樓忍不住暴走,最後李唯抄酒瓶子從樓上下來把花滿樓一瓶子敲昏了事。
花滿樓老師一夜之間成了本科妹妹們心目中叱詫風雲的英雄和本科弟弟們半夜磨牙扎小紙人的物件,轉瞬之間,風頭無兩,無數小妹妹跟在後面不要命的吶喊著跳拉拉隊熱舞。
花滿樓滄桑的說:“曾經滄海難為水,我已走過江湖,心如死灰……哎小兄弟再給我來份雞吧!”
食堂窗戶後面的打飯小哥鞠一把寂寞的少男淚,轉身在花老師的盤子裡盛上了一根加辣烤腸。
大學食堂這個地方奇妙的地方在於,你可以從青菜肉片湯中找到任何一種客觀關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比如大廚師傅新染的灰白色一寸短髮、刷鍋用的鋼絲球鐵屑、切菜小工不小心掉進去的指甲片,還有光榮犧牲的各類昆蟲遺體殘片。然而,你就是找不到青菜肉片湯裡應該存在的那種物質——肉。
李唯說:“自從我聽秦教授滿懷追念之情的回憶他上本科那會兒從湯裡拎出一隻死老鼠的事蹟之後,我喝刷鍋水都能很鎮定了。”
吉野不忍心上人被食堂刷鍋水荼毒,搖著尾巴撲上來歡快的要請客,被李唯優雅抬腳當胸一踹,玻璃心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秦堅拎老鼠一事半點不假,之後這個當年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去澳洲留學,在那個昆蟲類生物異常猖獗的國度裡徒手抓了巴掌大的蜘蛛,和階級弟兄們一起生火烤著吃。蜘蛛不幸有毒,他的那個階級弟兄吃得比較少,從此染上了大白天的到處吐絲在人家紐約高樓之間盪鞦韆的毛病,年紀一大把了連女朋友都追不到,只能和一條八爪魚搞CP;秦堅吃得多,儼然一副人模人樣的風度翩翩衣錦還鄉,當上了某知名大學的人類靈魂工程師,每天對一幫搞盲目權威崇拜的純潔少男少女們傳道授業解惑。
花滿樓小脖子上頂著個西瓜頭,無精打采的吃了飯,掏課表一看說:“狗日的研究生跨專業選修,這是名副其實的亂點鴛鴦!”
李唯問:“你選了什麼?”
花滿樓十分不滿:“我選的是文學欣賞,結果被理科那幫飢渴難耐的弟兄們搶先註冊完了,當他們沐浴在文學系妹妹們溫柔的雨露下的時候,本少竟然要去上衡平法。”
李唯撫掌笑道:“善哉!施主!我國以法治國,以德治人!……”
花滿樓鬱悴的收拾書包上課去,臨了回頭和緩一笑,心平氣和的道:“師兄牙尖嘴利滿腹經綸,配吉少嘴笨舌拙皮厚腦活,實佳緣也,願吉少與師兄早日和諧小家治天下!”
說完猛地關門抱頭鼠竄,砰的一聲李唯的飯碗準確砸到門板上,磕下了門板上最後一塊完整的漆。
李唯懶懶散散的挑眉望向吉野:“你對花滿樓同學的發言有何看法啊?”
吉野殷勤給他垂肩捏腿:“沒啥看法!我沒啥看法!”
原本這一天到晚上都非常和諧,誰料花滿樓上課回來,在樓下接了個電話,那邊人問:“請問你是XX大學XX系的花滿樓同學嗎?你的導師是叫做秦堅嗎?”
花滿樓滿腹疑慮的抓抓頭說:“是啊!”
那邊說:“我這裡是交警大隊四分隊,秦教授出交通事故了,你能不能聯絡他的親屬家人來一趟?”
花滿樓拖家帶口雞飛狗跳一行人闖進交警支隊,菜鴿抓到人就問:“我教授呢?我教授呢?”
小警察開了門,秦堅笑眯眯的翹著腿坐在椅子裡,額角貼著一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