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不肯離開輪椅,一副半身不遂的死樣子,可是脫褲子的時候倒是很瀟灑自如,要不是右腿上有個明顯的彈痕,怎麼也看不出他是個死瘸子!
除了彈痕,還看到了去年的那場爆炸在他背後留下的痕跡……過了快一年,傷痕輕了很多,但還是很猙獰。
腦子裡不由得出現了林景禹幾乎赤裸的身體,他以前是個少爺,身上乾乾淨淨的連個痘疤都沒有,所有的傷疤,都是因為自己而留下的吧……
片刻後,骨碌輾壓地板的聲音響起,穿著浴袍的林景禹坐著輪椅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溼著,滴答滴答的淌水。
「怎麼不擦乾?」
「怕你久等嘛!」林景禹搖著輪椅過來,單腿站了起來,坐到沙發上,潮溼的身體挨著加賀,端起加賀用過的水杯,喝了一口。
下顎仰起來的時候,脖子的線條非常優美,隨著喝水的動作,喉結上下滑動。
加賀聽見自己的喉嚨裡也發出「咕嚕」一聲。
林景禹喝完水,抹了抹嘴巴,將還剩一點點水底的杯子遞到加賀唇下。
「老闆,你很渴嗎?」
「不渴!」加賀推開水杯,不自在的挺直了脊背。他想離林景禹遠些,但躲開的話未免太弱氣,而且一定會被他嘲笑,不躲開……林景禹坐這麼近,是想幹什麼?
「老闆……」
林景禹伸出手,指尖緩緩靠近加賀的臉頰,在加賀挺不住要跳起來的時候,重重的在他鬢角抹了一下。
「老闆,你出了好多汗,也去洗個澡吧?」
「不用!」加賀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林景禹的戲弄,開門見山道:「我聽說你派人去把摔壞的車子拖回來?」
「嗯,拖回來檢查下哪裡被動了手腳。」
「呵……這種下作的手段,大約也能想出是誰做的,你打算怎麼辦?」
「報警嘍!」
加賀皺起眉:「員警能查出什麼?最多抓幾個替罪羊!如果你坐以待斃,這樣的事情就會一再的發生,我不懂你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徹底解決!」
林景禹無奈的聳了聳肩:「老闆,我是奉公守法的普通公民,除了報警,我還有什麼好辦法?」
加賀一怔,才意識到林景禹手中沒有任何可以掌控的黑道力量,他的確如他所說的只是個商人,甚至比一般商人還不如,連用金錢收買一些人替他賣命都不行。
因為他是眾所周知的貪官的兒子,被太多雙眼睛盯著,有黑有白,他一旦輕舉妄動,就會成為別人的目標。
沉默了幾秒鐘,加賀低聲道:「林景禹,你難道不覺得你重新開始,也許比接手泰展這個爛攤子要來得輕鬆些嗎?」
他相信以林景禹的能力,得到海外的風險投資資金應該不難,自主創業雖然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比起接手泰展,卻要少很多敵人,減輕很多麻煩。
比起加賀的沉重,林景禹卻還是一臉無所謂,更是張開手臂摟住了加賀的肩膀,手掌在他肩頭揉了揉。
「老闆,凡是你想守護的東西,我都會幫你守護的!」
加賀冷笑:「別說得好像你是為了我一樣,你是為了你那老老小小的一家子吧?!」
「如果你也成為我的家人,那就殊途同歸了。」
「……」
肩頭的手使力,將他轉了過來,變成兩人面對面的姿勢。
林景禹那雙眼睛直白的盯著他,執著的追尋著他的視線,彷彿能看到人的靈魂深處。
「我要回去了——」加賀打了個冷顫,抗拒的別開頭,正要起身,卻被向後推倒在沙發上,聲調緊張的拔高:「你要幹什麼?」
林景禹壓在加賀身上,輕佻的捏了捏他的鼻尖,滿眼笑意,卻嚴肅認真的問:「老闆,你深夜來我一個單身男子的住所,不是意味著想幹些什麼嗎?」
加賀抿了抿嘴唇,表面上還算鎮定,內心已經火冒三丈了。
他早發現這段時間林景禹簡直以逗弄他為樂,每一句話都像是拿著個裹了絨毛刷頭的棍子在戳他軟肋,那感覺又痛又癢。如果他沒反應,這小子就戳個不停;他要是發脾氣,這小子就一臉得逞的笑容,分明是把他當猴子在戲弄!
自己勢必不能再任他這樣的放肆了!
加賀眯起眼,突然伸出手臂,摟住林景禹的脖子,同時翻身將林景禹壓在身下。
低下頭,加賀吻住了林景禹的嘴唇,舌尖探進去一番挑逗,勾著他的舌頭彼此磨蹭,待分開時,果然看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