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如果你心裡不舒服,我這次回去就將工作辭了。”
丁湛當年跟呂風揚約定的時間,也不過是三年。現在,五年已經過去了,自己即使離開,欠他的人情也早還清了。
“傻孩子,媽心裡沒什麼不舒服的,媽跟他的事,已經是陳年舊事了,沒什麼好提的。但他是你爸爸,你和他之間的事,不需要顧及我。”
雖然丁湛一直沒說他這些年都在哪裡,但大概是女人的直覺吧,丁曉蘭早就猜測過,兒子大概是去投靠他的親生父親了。所以,昨晚莫遠寧跟她說這事的時候,她也沒表露出太大的驚訝。
“媽,我討厭他!我幫他做事,並不是因為他是誰,而是因為他剛好能給我合適的價錢讓我做擅長的事。”
丁湛伸手摟住丁曉蘭的肩膀,對那個男人,他連恨都談不上。畢竟,有愛才有恨,他對那男人,連感情都沒有,何來的恨?
五年前,丁湛和莫凡回H港發展,一個酒會上,丁湛遇上了呂風揚。
當時,丁湛對呂風揚這個人並沒有特別印象,只知道,他是內地最大證券投資公司的老總,並在酒會時多聊了幾句。
但過了幾天,他居然接到呂風揚的電話,約他出去見一面。
丁湛對投資業有種天性的敏銳和興趣,當時,是抱著交個朋友的想法去見他一面,只不過,見面之後,丁湛就後悔了。
“小湛,或許你會覺得很冒昧,但這是事實,你是我的兒子。”
呂風揚開門見山地對坐在對面的丁湛說,話間,將一份早準備好的資料遞了過去。
二十三歲的丁湛,從來沒聽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爸爸,這麼多年,他也很懂事地從來不問媽媽,即使,他在內地讀書的時候,時時被人在後面小聲說自己是“野種”。
所以,當他聽到呂風揚這樣說的時候,只當這男人是白撞在說笑話,這世界哪有這麼巧的事,隨便碰個面,就能碰見自己那個從小就以為早已死翹翹的爸爸?
“呂先生,你真會說笑。如果你是想找我拍廣告,條件合適,我會考慮的。”
丁湛並沒有接男人遞過來的檔案,以為這不過是富翁們用奇招來招攬人才的手段。
“小湛,我不是說笑,這是我和你的DNA親子鑑定報告書,你看了,就會明白了。”
丁湛半信半疑地接過檔案,翻開來一看,上面的鑑定結果,果然如這呂風揚所說的一樣,自己和他,是百分百的親生父子關係。
不過,這事也太怪了。
“呂先生,我並沒有給你任何鑑定檢驗物,這報告,是你和其他人的吧?”
丁湛雖然想不通這男人誆自己的理由,但他還是覺得,這份報告,是假的。
“小湛,酒會第二天,你的髮型師給你重新剪個了個新發型,不是嗎?”
呂風揚一提,丁湛也開始有些動搖了。
呂風揚見他有點相信了,才又說。
“小湛,你長得很像你媽媽,所在,在酒會上我一見到你,我就開始懷疑了。我和你媽媽還有你莫叔慧姨,以前,是H大的同學兼最好的死黨。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丁湛盯著眼前的呂風揚,這麼說來,這個爸爸並不是憑空掉下來的,而是一直存在著,只是,那幾個長輩,無論誰都刻意隱瞞著自己罷了。
“我不明白,我從來就沒有爸爸,現在也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丁湛猛地站起來,想要離開。
“小湛,你和小凡的事,我也是知道的。”
呂風揚在丁湛要離開的時候,說出這麼一句話。
丁湛握緊拳頭,扭頭瞪著呂風揚。
“我和小凡什麼關係,還輪不到你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來說三道四。”
“是嗎?你和小凡的事,你媽,還有你莫叔慧姨,都不知道,對吧?”
丁湛沒有想到,自己那個本該死翹翹的爸爸,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無恥小人。丁湛決定不再理他,於是在錢包裡掏出幾張大鈔放在桌上揚長而去。
他以為,那個呂風揚會就此罷休,豈料,那個呂風揚大概是想兒子想瘋了,居然三番四次地打電話來,不斷地試探自己,讓自己回去G市跟他一起打拼。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莫凡,又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呂風揚是自己所謂的爸爸,那份工作確實讓丁湛很心動。
但那時的自己,聽那個呂風揚說出自己的身世之後,已經恨不得將他給殺了,加上呂風揚一直在挑釁他和莫凡之間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