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不要緊,周曉瑞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湧出,把他自己都嚇著了。
感覺到手心裡的輕顫,項巖俯下身子,發現他竟已是淚流滿面,不由得皺眉,心疼蔓延。
“哭什麼?”
周曉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現在的他對自己的身份無比混亂——周廣龍的兒子,項巖的情人,紅龍的老大,到底哪個才是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時候,無論他是哪一個,都面臨角色崩壞。
項巖見他不答,只是一個勁兒地流淚,便沒再逼問,繼續靠在床頭抽菸。
過了一會,見周曉瑞控制住了情緒,項巖丟給他兩件衣服,開啟手銬,冷冷說了句“下去吃飯”。
吃完飯,項巖和虞長清去天勝處理事務,周曉瑞得以安心地睡了一會。沒過多久,項巖回來後就一直待在臥室,興頭來了就做愛,其餘時候就抽菸,或者小憩。
深夜,高潮的餘韻在兩人的身體中還未消退,剛才激烈地做愛,項巖好心地幫周曉瑞擼了兩下,積聚了一天的慾望終於得以釋放,周曉瑞虛脫地倒在床上輕喘。
項巖點上煙,抽到一半,突然傾身,抬起周曉瑞的臉,冷不丁問了一句:
“為什麼你總是抗拒我?”
“…沒有。”
“有。”
“……沒有。”
“我說有就是有。”
“好…有。”
“你什麼意思。”
周曉瑞被氣得夠嗆,頓時本性暴露:“你對殺死你爹的兇手尚且無法原諒!憑什麼要我原諒你?!”說完周曉瑞心裡一涼——完蛋了。
項巖怔了兩秒,然後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這算不算反抗?”
“我錯了大哥!我錯了!……”
“哼。”項巖意外地沒跟他計較,抬手關上燈,房間裡漆黑一片。
顧不上雙手被銬的不適,周曉瑞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周曉瑞還迷糊著就被揪了起來,臉頰不輕不重地捱了兩下,他微微睜開眼,項巖正站在床邊,用那種他熟知的眼神睥睨著他。
手銬被開啟,周曉瑞自覺地掀開被褥,翻身下床,跪倒的一瞬,小小的暈眩讓他身形不穩。
看他那副摸樣,項巖眉頭一皺。周曉瑞剛張開嘴,昂揚的分身就挺入,直抵喉口,周曉瑞忍不住咳了兩下,努力壓抑吐出的衝動,調整呼吸,漸漸適應了項巖的節奏。這些他早已習慣的xing事,他卻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努力取悅這個男人,他最多隻能做到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