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原諒你!”
項巖有一瞬的失神,然後更為大力抽插起來,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撞擊令周曉瑞哀嚎不已!比起身體的疼痛,心靈的痛楚幾乎捲走他的靈魂。
這場讓兩個人都痛苦不堪的xing愛,終於在周曉瑞痛苦的呻吟中草草收場。
項巖叼著煙,解開周曉瑞雙手束縛,門鎖開啟的同時,周曉瑞推開車門逃了出去,強忍著下身的疼痛,踉蹌著離開項巖的視野。
望著周曉瑞晃晃悠悠的背影,項巖狠狠捶了一拳車門,開車離去。
周曉瑞蹣跚著拐進一條小路,打電話給馮磊謊稱喝多了,然後便隨便找了家賓館。
忍著痛清理完身體,周曉瑞赤裸著身子倒在床上,怔了一會兒,繼而緩緩蜷了起來,抱著被褥無聲地哭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怎麼也止不住。
項巖黑著臉回到家時,虞長清正坐在沙發上捧著杯熱水。項巖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毫無胃口。
“我不吃了。”項巖掠過他,直接上二樓。
虞長清黯然地抬起杯子喝了一口。
靠在床頭,項巖從懷中掏出一把槍,銀白色的套筒上印刻著“RUGER P89DC”——美國魯格P…85式手槍,剛才周曉瑞倉皇逃離時遺留的。
項巖握住槍端詳著,線條冷峻,造型帥氣,倒是很符合周曉瑞殺人時的氣質,項巖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周曉瑞回到紅龍總部的時候,被蹲在門口的唐寅撲了個正著,好不容易才把這鼻涕蟲從身上分開,說了句“我處理好事情再來陪你”,才得以脫身。
說實話他現在只想安靜一個人待著,但周圍一沒了動靜,腦子就不受控制亂想,周曉瑞糾結了半天,決定出去散散心。
暖風習習,陽光萬里。郊外已是草長鶯飛,無邊春色。
一輛黑色越野車碾過柔軟的泥土,在茵茵綠草中駕行。
“老大,來喝口水~”
“不用。”
“曉瑞哥,你看那邊,我們下車去玩嘛~”
“不行。”
“要不要順道去南郊公園?”
“不要。”
“老大餓不,這有面包…”
周曉瑞一臉黑線地環視了一下車裡的人,副駕上的蕭然正抓著麵包,笑容諂媚,身邊的唐寅死死拽著他的胳膊,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喂…”周曉瑞青筋暴露,“我出來散心,你們跟著幹嘛?”
“當然要跟著啊保護老大安全!”“曉瑞哥去哪我就去哪!”……
專心開車的馮磊看了一眼後視鏡裡那張無奈的臉,不由得露出微笑。
踏上柔軟的草地,用手擋住陽光,周曉瑞抬頭望向湛藍天空,暖風掠過,將髮絲拂亂。
野地裡幾株油菜花迎風飄動。唐寅東奔西跑不知在玩什麼,蕭然和馮磊站在車邊抽菸聊天。
周曉瑞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氣,灰暗的心情略有緩解。
都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他卻有些好奇,到底是會沖淡喪父之痛,還是沖淡對項巖的愛,或是兩者都會漸漸淡去,直到變成一個不會愛、不會恨的冷漠怪物。
“曉瑞哥,送給你!”唐寅捧著一小束野花舉到周曉瑞眼前,紅紅綠綠煞是好看。
周曉瑞愣了一下,接過花束,清淡芳香撲鼻而來,花朵顫動中,唐寅笑容燦爛。
他摸了一下唐寅的頭:“謝謝。”唐寅頓時臉頰緋紅。
一行人遊山玩水,到了傍晚居然還支起了帳篷。周曉瑞見他們熱情高漲,便沒提議回去。
避開了城市的霓虹燈,郊外夜晚的天空格外的漆黑,群星遍佈,偶爾幾聲不知名的動物鳴叫襯得四周更為黜靜。
周曉瑞睡不著,踏過東倒西歪的熟睡人群,走出帳篷。
點燃一支菸,他坐在一處較高的草地上吞雲吐霧,涼風穿過指間,拂動髮梢。
不知項巖在做什麼?一個人的時候,周曉瑞從不避諱這份思念,即時再被殘暴對待,那個惡魔的一言一行仍牢牢牽動心絃,他就如同被束縛的提線木偶,逃離不得。
可惜現在,愛他的唯一方式,只剩下恨。
“曉瑞哥…”一聲輕聲呼喚打斷了周曉瑞的思緒,唐寅不知何時悄悄走到他身後。
“嗯。”周曉瑞點了下頭。得到首肯,唐寅挨著他坐下。
“怎麼不睡覺?”
“…睡不著。”
又做惡夢了?唐寅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