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勝,幫裡兄弟都知道他們老大的性向,卻一點不減他們對他的崇拜之情。這次坐擁紅龍接班人,他們都在猜測是不是中心街已經盡在掌握了。
周曉瑞被關進四樓一個專門為他而設的房間,裡面各種設施一應俱全,是最高階的客房,寬敞明亮,低調奢華。
撲到柔軟的床上,鼻尖傳來陌生的清潔劑香味,周曉瑞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上形狀複雜的水晶吊燈發呆。
不知道主人現在在幹嘛呢?一想到自己和主人身處同一幢樓,同一個空間,無端的興奮湧上心間,他開心地笑了。
被老爹拋棄,被項巖粗暴對待,自己居然還能為了那一點小小的施捨和幻想笑出來,也真夠賤的。
項巖沒事的時候就下樓來陪他,倆人躺在床上看看電視,小憩一下,很少做愛,大概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吧。工作狀態的項巖,散發著隱隱的血腥之氣,一身威嚴不可侵犯的架勢,周曉瑞自是不敢僭越,乖得像個剪了爪子的小貓。
只在偶爾動情的時候,周曉瑞會跪在地上用嘴伺候他,努力取悅著,生怕項巖不滿意了對他暴力相向。直到jing液順著食道滑下,才算完事。
周曉瑞的乖順令項巖很受用。心情好的時候,他甚至會帶周曉瑞出去辦事,雖然都是些無關輕重的平常事務,卻足以令他的小豹子神采煥發。
過了幾天,丁柯的調查結果出來了,那幫殺手隸屬於一個名叫“蠑螈”的境外犯罪組織,該組織與華亨的上家牽涉很深,後臺老闆說不準就是同一個人。項巖很懷疑德叔,那個奸滑的老狐狸。
老狐狸回到美國後,就打電話“問候”周廣龍,幽幽地問他見到兒子是否很驚喜,周廣龍只是可勁兒嘆氣,沒有多說什麼。
話說最近東城區繁華路段開了一家“福源堂”酒店,門口經常排著一溜的豪華名車,生意自然是紅火。但有一點令青山會的弟兄們不爽,就是這福源堂的老闆不太合作,經常拖欠保護費不說,還養了些打手在店的周圍晃盪。青山底層的小混混有點頂不住這位大老闆了,便層層上報,最後傳到項巖耳中。
深夜十二點。
幾輛黑車如同幽靈一般緩緩停在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漆黑的車殼上歪歪曲曲對映著“福源堂”三個字。
大廳已經基本清場,只有幾個服務員在打掃。
一行人走進來。
為首的項巖一襲黑衣,一米八九修長健美的身材,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微卷的深棕色頭髮向後攏著,盡顯黑道老大的霸道凌厲之氣勢。
後面寸步不離地跟著虞長清,他正在戴手套,淺金色的長髮隨意紮在腦後,身著黑西裝,把他那頎長的身材襯托得更為挺拔,沒系領帶,白襯衫前三個紐扣敞著,露出白皙的脖頸,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龐在黃光的照耀下有了一絲溫暖的色彩。
周曉瑞則是一副清純(裝的)少年摸樣,一身休閒,反應遲鈍(裝的),天真無邪(裝的)。
看著項巖和虞長清那帥得一塌糊塗的臉,周曉瑞有點不爽,——哼!想當年他還是紅龍太子爺的時候,也是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您好,幾位路上辛苦了,裡面請。”一位侍應生走過來。
“把你老闆叫來。”項巖抽出一根菸,點燃。
“啊?”侍應生愣了一下,“有什麼事可以讓我代傳嗎?”
項巖冷笑,眼裡閃著不屑:“你算什麼東西。叫戴旺生出來。”
話音剛落,“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這裡坐。”一個帶著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滿臉堆笑走了過來,招呼他們入座。
項巖毫不客氣地坐在皮質沙發上,帶著些許慵懶的神情,如同一個帝王。虞長清和另外兩個保鏢站在沙發後面。周曉瑞被項巖摟著坐在沙發上,那畫面周曉瑞不用想也不用想,自己儼然就是一副男寵的標準摸樣。
前臺有些人認出項巖,嚇得趕緊撤退。戴旺生雖然有些緊張,卻也從容不迫,他坐在對面沙發上,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條形矮桌。
“不知您此次到訪,有何要事呢?”
項巖吸了口煙,瞥了一眼笑眯眯的戴旺生。
“菜譜拿來我看看。”
以為項巖要點餐,戴旺生立馬叫人送來菜譜。項巖接過沉重的本子,開啟隨便翻了兩頁,便合上。
“戴老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店不止一家吧。”
戴旺生一愣:“對,在中心街還有一家。”
周曉瑞恍然大悟,難怪看他這麼面熟,周廣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