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歌抓上了放在沙發邊上的西裝外套,直接衝出了酒吧。
顧良雁攔住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服務生,問道:“他跑這麼快乾嘛?又不是著急著去投胎。”
“顧哥,你把老闆的家庭住址告訴人家了,老闆估計得過來和你算賬了。”服務生小哥一臉看好戲的看了顧良雁一眼,他可是親眼見證因為把老闆的電話號碼告訴別人,於是人高馬大的顧良雁,居然被看上去瘦弱的老闆瞿佑安,惡狠狠的批評了一段的那個歡快的場景。
顧良雁直愣愣的站在那裡,他在想,如果他現在跑去攔下江城歌,或者直接翹班走人,那個方法會比較好。
江城歌衝到瞿佑安所在的小區的時候已經是萬籟俱靜的時間,這個小區應該有一些年頭了,因為住著的人基本上都已經上了年紀了,所以九點多的時間,小區裡面基本上已經沒有人在走動了。
古老的地方總是透著些讓人覺得詭異的氣息,江城歌歷經艱辛終於在這個亂的有點兒像迷宮的小區裡面,找到了瞿佑安在的那個單元。
江城歌站在瞿佑安家的門口,突然意識到,如果自己貿然的過來,瞿佑安在發燒,怎麼可能會起來給自己開門,如果找瞿青青小朋友的話,應該也是不實際的。
瞿佑安在發燒,估計已經妥善了安排了瞿青青才對。
江城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鑰匙可能被放在門口的花盆底下,但是他拿起花盆的時候,鑰匙的確是在花盆底下放著,他突然覺得房間裡面的那個人簡直就是讓人頭疼的存在。
這個小區明顯過於老舊,很有可能會變成小偷經常光顧的地方,怎麼可能這麼安之若素的把要是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這不是開著大門等著人家入室盜竊嗎?
房間裡面客廳的燈是開著的,房間並不算是很大,但是足夠父女兩個人生活。
房間被整理的很整齊,當然也很規範,基本上你站在門口內能一目瞭然的知道哪裡是廚房哪裡是浴室哪裡是主臥哪裡是兒童房,甚至還有一件被專門規劃出來做了工作室。
客廳的沙發上放滿了毛絨玩具,估計都是小姑娘放上去的。
江城歌一點也沒有為自己這樣唐突的登堂入室而感到任何的羞愧難當,甚至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在沒有經過主人家同意的情況之下過來,是否做的得當。
“是誰在外面?”主臥傳來了一陣聲響,大概是床上的人下床的聲音,然後在江城歌還在發愣不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回答的時候,主臥室的門就已經被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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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小姑娘好萌,好想養女兒。
☆、004。無路可逃
給人感覺病入膏肓的人,扶著門框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看上去十分艱難的站在那裡,然後在過了許久終於看清門口的人是誰的時候,才輕聲的詢問道:“江城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江城歌看著穿著睡衣的人,睡衣是有些陳舊的樣子,估計買過來也有些年月了,現在穿在瞿佑安身上就像掛在他身上一樣,空空蕩蕩的,顯得這個人瘦弱的過分。
江城歌腦內不停的轉換著思維,他覺得如果說是自己問了地址就跑過來的話,會不會目的說的太過明顯了,然後直接把這個人嚇跑了。
他聽顧良雁說起過,這個人享受過家庭的溫暖,也許不會再選擇和一男人度過餘生,甚至可以說可能會避免這樣的生活。
“那個……啊,對,顧良雁不太放心你,說你在電話裡面和他說的時候聲音聽起來挺嚴重的,酒吧那邊生意又忙得有點過分,所以看見我這個閒人無事可做就打發我過來了。”
如果瞿佑安沒有發燒的話,絕對不可能會相信這樣的說辭,但是不幸的是他現在發著燒,而且燒的腦袋昏沉沉的,怎麼可能有那個腦回溝去思考這麼深刻的問題。
瞿佑安表示知道的點了點頭,然後扶著門框轉身往房間裡面走,在江城歌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玩房間裡面走的人的身體漸漸矮了下去。
江城歌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昏過去的瞿佑安。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慌亂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喂。”
“哥,哥……”
“城歌?發生了什麼?怎麼了?”被各種合同各種報表折騰的精神疲倦的人,在聽到自己弟弟焦急的聲音之後,立刻清醒了過來,握著手機的手指也不自覺的捏緊。
“那個,發燒,昏倒……怎麼辦?”江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