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醉鬼,別理他。」耀暉想拉回他。
「耀暉,以後別來找我,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翟得健側身躲開,拉好衣服。
「你不後悔?」耀暉不甘心地說,剛剛好不容易才燃起的熱度已經在兩人之間消退。
「沒什麼好後悔的,總之老話一句,祝你幸福。」翟得健兩手一攤。
耀暉晶亮的圓眸瞪著他,寫滿了氣憤與不解,拗不過翟得健的堅持,只好悻悻然的離開。
幾段戀情下來,隨著年紀增長,心態也已轉變許多,三十一歲的他尋找的是一份穩定的關係,顯然他的認知並不為耀暉所接受。
翟得健能理解他的心態,現在大家都還年輕,不先多交幾個,試著交往看看,怎麼會知道對方好不好,適不適合自己?但能理解不代表可以諒解,只能說他不想當被試的那個人。
「喂,你還好吧?」翟得健用腳踢踢躺在電線杆旁的醉鬼。
眼前這位醉漢兀自睜著迷茫的眼神直盯著他的臉,沒有反應。
「真是!喝成這樣,不能喝就少喝點。喂,你家住哪裡?」翟得健伸手拍打醉鬼的臉頰,試圖讓他清醒些,真的叫不起來的話,他只好打電話叫警察來處理了。
「……你是Gay嗎?」
嘖,果然被看到了。
「是同志不行嗎?」翟得健沒好氣地說,打消了送這位醉鬼回去的好心念頭,拿起手機,決定撥打110,讓人民褓母送他回去。
就在他按下按鍵時,醉鬼突地伸出手,將他往下拉。
長久以來,陸子民就隱約知道自己的性向。
但是他不願意承認,不願意向自己承認他是個對男人有慾望的人。
醉意模糊間,親眼目睹兩個男人激情相擁的畫面,乍然刺穿腦中一直壓抑的底線,長久的渴望在酒精的助力下,終於越過重重的理智冒出頭,陸子民伸出了手。
「喂──你想幹什麼?」
二
是男人的味道。
貨真價實。
迥然不同於女人的柔軟,在內心深層罪惡地幻想了無數遍,終於化為真實。唇移動間,傳來刺刺的鬍渣觸感,陸子民用力吮住唇下驚呼的口。
這下翟得健受到的驚嚇不小,有力的舌尖強行突破他的口,毫無技巧又蠻橫地橫掃他的口腔,今晚不知打哪來的爛桃花運,先是前情人要求複合,後是被高大的醉漢強吻求歡。
「唔──」這是什麼吻,簡直胡亂瞎攪,爛斃了!翟得健真的要說這位醉鬼的技術實在太差了,熱情有餘、技術不足。
陸子民以海軍陸戰隊兩棲偵搜大隊役畢的臂力緊抱住懷中的人,翟得健十八歲開始就在餐廳當學徒鍛煉出的力氣也不容小覷,兩個身材相當的男人開始體格的角力。
不同的是,陸子民身材厚壯,翟得健體型較為修長。
「喂,你醉了!」滿口的酒氣襲上翟得健的鼻端,他時閉住氣,以免呼吸到更多不良的空氣,這一停滯,醉鬼吻的肆虐面積侵佔到唇以外的地方,沿至鼻子、眼睛、兩頰。
媽的,大狗在洗臉嗎?
「喂,你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他撂下話做最後警告,握緊拳頭,考慮要不要給醉鬼來一頓粗飽。
醉鬼全然不理會他的警告,原本緊抱住翟得健的手轉移陣地,急切地想伸入翟得健的衣內,做更進一步的接觸。
趁此間隙,翟得健注目打量醉鬼的長相,方面大耳,看起來忠厚老實,不過怎麼一副八百年沒做過愛的樣子,飢渴的程度令翟得健刮目相看。
他決定給醉鬼最後一次機會。
「喂!別搞錯了,我是男人。若你想要女人去飯店叫一個。」
聽了他的話後,醉鬼忽然又哭又笑。
狗屎,這人醉得不輕!堂堂男人七尺軀,在暗巷內的垃圾桶旁又哭又笑,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男人……我要的不是女人……是男人……」陸子民哽咽的說,中間還打了個酒嗝。
翟得健在心中明白地喔了一聲,原來是同道中人,放鬆握緊的拳頭,對同志他總是樂意多付出一點關懷。
「吻我……你吻我!」醉鬼先生提出要求,大手幾乎扯破他的衣服。
翟得健發現他有點心軟了,眼前的醉鬼先生姿態可憐,哭得亂難看一把的臉更是令人同情。
他內心掙扎。
「吻我──你為什麼不吻我!?」見對方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