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房主滿腹牢騷,抱怨有人死在房子裡不吉利,藍山一衝動,差點把存摺砸在他臉上,然後非常屌的說:“閉上你的狗嘴,我把房子買了還不行嗎?”
可是他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呢?那麼間陰氣沉沉的公寓,半夜醒來喝口水都得提心吊膽。
接到林永哲的電話是在阿明死後的第五天傍晚。
藍山抱著話筒很詫異。
林永哲搶白:“藍山,聽說你朋友出事了。”
藍山驚得幾乎跳起來:“你怎麼知道?”他並不認識也不屑同他那些狐朋狗友們來往,記得林老闆一開始就三令五申,言辭激烈的反對他同大華的三教九流們來往。
他握緊話筒,狐疑他是否僱傭私家偵探:“你怎麼知道的?訊息夠靈通啊。”
“阿泰告訴我的。”林永哲聲音磊落,毫不避諱。
“敢情阿泰原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耳目啊。”藍山勃然大怒。
“幹嘛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關心你而已。”
“關心我?!”電話裡傳來藍山毫不掩飾的嘲笑。
“聽我把話說完,我是關心你,不過關心的是你的行蹤,別忘了,你和我之間是有約定的,你要是敢落跑,我就叫你悔不當初。”
“哈,林老闆真是高看我,我可沒那膽量!”
藍山咬牙切齒摔掉電話,當即收拾妥當離開王久久的合租房。
換上阿迪達斯拖鞋,踩在實木地板上,林永哲一臉嚴肅的坐在書房裡,對著一堆厚厚的檔案埋頭苦幹。
藍山不禁皺眉,乾咳兩聲引他矚目,然林永哲只顧埋頭看合同書,手裡握著一支新買的學生簽字筆。
藍山突然就覺得心裡暢快了,極力忍著笑意故作驚訝:“咦,林老闆,你的那支‘金筆’呢?”
林永哲斜眼看著垃圾桶裡那厚厚一堆財經雜誌上的犧牲品,聲音平穩,面色從容:“該是被哪知淘氣的野貓給摔壞了吧。”
藍山見他的反應與自己先前設想的截然不同,意興闌珊的走開了。
晚上兩人坐在餐桌上默默無語,吃外賣送來的雲吞,混沌皮薄餡大,湯鮮味美,蝦仁顆粒飽滿,韭菜綠盈盈的異常鮮亮可口。
藍山吃得滿面紅光,只覺得通體筋骨舒暢,不禁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