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來,他將酒杯推向他,嘴角一揚道:“黑色俄羅斯所散發出的高雅香氣很適合你,這型別的酒精濃度偏高,卻很容易入口。之初,你可以試試。”
“拿我當試驗品?”尚之初說是這麼說,卻依然還是很乾脆的抄過酒杯一飲而下。
牛飲真的非常……糟蹋黑色俄羅斯。斐言抬起手撐著下巴,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
“還有紅色俄羅斯,不過我還是覺得黑色俄羅斯更適合你。”敖包向前傾身,他拉住尚之初的領帶,嘴角倏忽往上勾勒,他舔著嘴角道:“要不要親吻,之初。”
尚之初面無表情地推開他,他放下酒杯,拿起拖把開始拖地。
“之初,你覺得斐言這次可以拿到多少錢?”話鋒一轉,敖包再次不負責的把話題引到斐言的身上。
斐言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拿起攪拌長匙往酒杯內順時針的攪著。
尚之初豎起拖把,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很快的報出數字,“如果沒把人打殘,不付醫藥費的話應該會有一萬多。”
敖包若有所思的瞅著斐言半晌,以前的斐言下手還有個輕重,現在愈發的不受控制。只要可以賺到錢,他甚至可以一個晚上來上幾盤都無所謂。
少年啊,體力可真好啊~~
斐言抿著唇,就在他發呆中,敖包突然湊近他的耳畔,吐氣道:“你今晚還要去?就不怕體力不支?!”
斐言一如既往的攪著酒杯內的液體,他輕緩的揚起唇,緩聲道:“放心,年輕人就只有體力好。”
他還可以更無恥點。一點也不知道責怪自己的敖包把一切的問題都推到斐言的身上,也不想想這個問題到底是誰先提出來的。他撇著嘴角瞪著斐言,明明都是一樣的身處下風,怎麼他就可以這樣不要臉。
要知道每天他最為難以啟齒四個字是,他被壓了,最心酸的五個字是,他又被壓了,最無奈的六個字是,他怎麼又被壓了。
“遷怒的人是最難看的,敖包。”斐言單手撐著下顎,語氣有一絲不耐。
他以為他會猜不出他的心思,敖包和之初的事情,他不想知道,但不代表敖包就可以把從之初那裡受到的閒氣發到他身上。
“垃圾桶在你的身後,要想吐槽就自己轉身。”他如是說。
敖包的唇角僵硬的抽動了一下,這個死孩子用得著這麼戲弄他嗎?
一點兒也不可愛。
PS:你們覺得什麼時候寫小豬的初次比較好,還是……不寫?或者是包子的?
某竹搖擺,嘿嘿的笑著,快要寫完了,我的惡趣味又來了,要知道爛尾可以好物,好物啊。
今天提早上傳,因為我要出去玩。
☆、第九十一章以此為期
夜半三更,斐言才回到家,他倚靠著門扉,嘴角嘲弄的撇了撇,最終還是咬下綁在手上的白色繃帶。
一直窩在角落的座機開始吵鬧不休。
他沒有走過去接,閒散的一腳踢開鞋子,走到廚房的冰箱前面,開啟後,看了眼裡頭除了礦泉水就只剩下的啤酒,眸光一暗,面無表情的伸手掏出一罐啤酒。
拉開拉環,他揚起脖子,咕隆幾下,琥珀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唇落到咽喉裡,他的喉結滑動,但仍舊不發一言的坐在沙發上。
座機還在不停地響著,但他卻又一點兒拿起接通電話的念頭。
如果不想回來,那麼打來電話又有什麼必要?
更何況……電話的另一端從來都不會說話。
“無聲電話很有意思嗎?”他雙臂橫在沙發上,仰起臉,冷淡地閉上眼。
有些時候,他也在想,他是不是真的……錯了。
斐諾對於他來說,是親人,更是……情人。
只是他對於斐諾來說,是什麼?
“其實這樣也好,你不回來,我也不會去請求你,你要回來,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留在原地。”他捏緊了易拉罐,臉色還帶著這幾日工作過的疲倦。
沒有開啟燈,昏暗的視線襯著他的臉龐更加的灰暗不堪。
好半響,他把啤酒摔進垃圾桶裡,嘴角緊抿著,唇色的血色幾乎可以滲透出來。
“我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個孩子,就算惹我生氣傷心了,到時候隨便的糊弄下我就好了嗎?”他眸光一掃,望向座機,眸色陡然暗下一個色階。
阻止不了斐諾的決定,是因為他的年輕,也是因為他的無能。
“我不想知道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