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也太不小心了,萬一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誰負得起責任?”
“是,您說的是,下次一定小心。”
方思慎從來不光膀子曬太陽,背上面板比臉上還白,襯得那一條傷口越發猙獰可怕。衛德禮在一旁後悔難過,簡直快哭了:“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你要我別去,我沒有聽你的……”
洪鑫垚突然打斷他:“有點事問你,我們出去說。”把衛德禮拉出診室,直拉到走廊盡頭,“方思慎叫你別去幹什麼?”
“我每個星期都去問問警察,有沒有找到我的車,還有那些小偷的證據,方和我說算了,我不想算了,所以……”
洪鑫垚跺腳:“大爺哎,您消停些成不?還嫌折騰沒夠,存心叫書呆子背處分呢是吧?”
衛德禮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你沒聽那大夫說要彙報保衛處啊?你要是校長,學生在外頭打架,會怎麼辦?你一個老外,學校不能拿你怎麼樣,好歹替他想想!”
這回衛德禮聽懂了,努力辯解:“明明是他們打我們!校長也要講道理!我有他們偷車的證據,方還受了傷,我要報警!”
洪鑫垚用看白痴的眼神瞅他一眼:“照片呢?我瞧瞧。”
衛德禮把相機遞給他。
洪鑫垚指著照片上一排腳踏車加一堆路人甲乙丙丁:“就這?還證據呢?這玩意兒能證明個屁!警察要問,這倆在幹嘛,你怎麼證明人家不是扯淡聊天,而是賣黑車?你怎麼證明這車是偷來的?”
可憐衛德禮這規則社會里出來的大學講師,說不過潛規則社會里的高中生。最後恨恨道:“就是中間那個,看見我拍照,要搶我的照相機……”
洪鑫垚陰著臉:“老子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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