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二人的意思,全程走官方關係,以調研的名義下去,叫基層政務府服務到位,什麼都方便。問題是方思慎一想起又要跟遼州伍盟的基層政務府打交道,就免不了有點兒心頭上火後脊柱發涼。洪大少便說服泰山大人,還是兩人自己走,只不過帶上了劉火山當保鏢。
站在圖安機場狹小的候機廳裡,洪大少有些尷尬地衝身邊人笑道:“我二姐兩口子又幹架了,咱們來前她剛抱著孩子回我爸媽那兒。我要這會兒去找二姐夫,回頭讓她知道,不定把我削成啥樣。所以,那個,沒有現成的車接,咱們得自力更生了。”
不等方思慎回話,幾步跨出大門,在計程車佇列裡溜達一圈,很快選定最厚道的一個,講好價錢,將車包了下來。
坐在車裡,方思慎忍不住問:“你二姐他們,經常這樣?”
洪鑫垚嘆口氣,一副無奈模樣:“都說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我算見識了。恨起來的時候恨不得弄到死,動刀動槍都有過。好的時候好得像一塊牛皮糖,出雙入對,一刻都離不了。開始我都懷疑自己眼睛有毛病,現在反正是習慣了。吵一陣好一陣,分分合合,隨他們鬧去。”
前邊司機跟小劉偷偷扯著嘴角樂,倒是方思慎正經當回事:“總是這樣,畢竟傷感情。而且,孩子慢慢懂事了,恐怕會留下陰影。”
洪鑫垚又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那句“動刀動槍”,聽的人肯定只以為是個誇張,絕不會想到實情如此。
“有什麼辦法?我二姐夫那人別的都沒啥,就是管不住褲腰帶。二姐最傷心的時候,打定主意要離,是他們家死活不肯。想當年二姐給我爸幫手,底下多少大男人,管起來一點不含糊。現如今二姐夫那點生意,少說也有一半是老婆在替他打理,他離得了我二姐才怪。又沒本事又沒節操,這種song包男人,也就我二姐那直腸子,把他當個寶。”洪大少今非昔比,杜煥新在他眼裡,形象直線下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