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言見時間尚早,便提出到附近的寺廟轉轉,齊安君沒有反對,心甘情願地當司機送他過去。
寺廟位於郊區,此時又臨近關廟,當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幾乎沒有香客。或許受到青燈苦佛的感染,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踏入大殿的前一刻,宋子言忽然問道:“你信教嗎?”
齊安君笑吟吟地答道:“我只信我自己。”
宋子言好笑之餘,又覺得這確實是齊安君的作風。兩人一前一後,一個拜完了,另一個才拜。
快出門時,宋子言故意站在旁邊,興致勃勃地看著齊安君拜佛的模樣,等到走出殿門後,調侃道:“想不到你學的有模有樣的。”
齊安君反將他一軍:“我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搞起這些來倒是很莊重。”
宋子言低垂眼眸,嘆息道:“我小時候也不信佛,和你一樣只信自己。可是,長大以後才發現不可控制的事情太多,這大概就是命運吧。”
齊安君不置可否地笑笑,並沒有表示異議。宋子言見狀,反倒好奇起來:“你剛許了什麼願望?世界和平?”
齊安君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看向他:“還有一個。”
宋子言心頭一怔,表情頓時有些僵硬:“還有一個是什麼?”
這時,齊安君轉而看向前方,輕聲地答道:“秘密。”
宋子言不禁停下腳步,目光追隨著齊安君的背影,他的心裡忽然產生一種衝動,那就是飛快地衝上去抱緊對方,把埋藏於心的問題一個個問清楚。
可是,他想到齊安君的計劃,想到母親的話,他發現自己連跨一步都很困難。
離開寺廟後,齊安君便開車往回走。路上,宋子言禁不住疲憊,不由得睡著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另一番天地。
沒有他以為的高架收費口,也沒有燈火闌珊的馬路,車子停在了海邊,一個四處無人的沙灘。
宋子言一眼就認出這是本市的一個海灘,因為現在已經是冬天,天黑後就不會有人再來。
坐在駕駛座的齊安君已經不在,發現到這一點的時候,宋子言心頭一怔,下意識地開門下車。他剛繞過車頭就看到齊安君,那人站在海邊,雙手抱胸,不知在看往哪裡。
宋子言一步步地走近他,心臟止不住地劇烈跳動。
“不是開回去了嗎?”
齊安君轉過身,笑著看向他:“我開錯了,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裡。”
宋子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齊安君的車上有導航,怎麼可能真迷路。
臨近傍晚,天色已深,海灘上沒有其他人,到處都靜悄悄的。齊安君不知從哪裡撿到一塊石頭,後退幾步飛奔助力,然後猛地把石頭扔進海里。
“你看到它丟了多遠嗎?”
齊安君回頭,在落日的餘暉下,笑起來的樣子尤其好看。
宋子言不由得看呆了,直到對方走近自己,他才愣愣地答道:“看不清,或許很遠吧。”
齊安君沒有再問,只是目光深沉地看向宋子言。兩人之間不過是十步的距離,他卻花了半分鐘才走到,停在宋子言面前的時候,他說道:“我是明天早上的飛機,宋子言。”
宋子言輕輕地嘆了口氣,默默移開視線,聲音輕得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你不該迷路的,齊安君,你應該第一時間開回家,然後好好地睡一覺,明天精神抖擻地飛美國。”
話音剛落,齊安君突然吻住了宋子言的嘴唇,激烈的動作伴隨濃烈的情緒,就好像發瘋一樣,舌頭在對方的嘴裡飛快地攪動。宋子言幾次想要推開他,卻經不住這種誘惑,雙手回應地摟住對方的身體,舌頭更是應和地與之糾纏在一起。
許久,好不容易分開一點,齊安君低聲道:“到車上去。”
此刻,宋子言下巴擱在齊安君的肩膀,身體因為陰莖的勃起而顫抖,他沒有回答,更沒有反對的念頭,就這樣被齊安君半拖半摟地帶上車。
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宋子言再也無法剋制內心的感情,他急切地扒下齊安君的褲子,一口含住早就勃起的陰莖,貪戀地品嚐其中的味道。
宋子言很清楚,這就是齊安君的味道。
用嘴唇包裹住牙齒,從下至上地來回摩擦,每一次的動作都是那麼用力,很快,宋子言就感覺到了嘴角痠痛。然而,他卻好像不知疲倦一樣,恨不得把對方吞進嘴裡。
“來,換一個姿勢。”
忽然,齊安君伸出手,解開宋子言的皮帶,腰部沒有了束縛以後,宋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