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被記者打敗的話,我可是會瞧不起你的。
對,這個惡劣的傢伙一定說不出安慰的話,但是隻要他在這裡,宋子言便能感到莫名的安心。可是,“如果”只是“如果”,齊安君現在應該已經上了飛機,連對票房都不在乎的傢伙也不會關注娛樂新聞。在地球的另外一邊,那傢伙很快就會投入新的世界,那是沒有宋子言的人生。
宋子言漸漸發現自己猶如處於冰火之中,一面是冰,凍結了內心的期望,另一面是火,燃燒了唯一的依靠。身體彷彿失去了生命力,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內心深處空蕩蕩的,猶如失去了痛的知覺,原來痛苦的極致是麻木。
電視畫面回到了節目現場,看著所謂的媒體人嘴巴不停地張合,宋子言感覺自己已經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了。眼前仍然停留在母親的畫面,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眼前漸漸地模糊不清,他下意識地摸了一把,原來不知何時眼淚已經佈滿了臉龐。
他告訴自己要堅強,他不知道在為誰哭,可是,他真的太累了,壓抑許久的痛苦和無奈在瞬間爆發,緊繃的弦終於在此刻斷裂。管他是為了什麼人,如今的宋子言再也不想剋制,在這個空無一人的房間裡,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狼狽,何況,難道他現在還不夠難堪嗎?從一開始的抽搐,到最後的放聲大哭,宋子言只覺得身體裡彷彿有著流不盡的眼淚,如洪水決堤一般洶湧而來,放肆痛哭到不能自已,直至臉頰乾澀而緊繃,雙眼又腫又紅,視線一片模糊,如同置身於一個不真實的世界,不管是痛苦還是內疚,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