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無比驚訝的事,聲線都有穩:“你的眼睛怎麼了?”緊接著上頜被抬高,臉上被他的呼吸一下下地拂著。如果我看得見,他的臉上,現在一定是一副驚怒欲狂的神情。
其實,在這個孤獨至斯的世間,有個人這樣牽掛你,這樣關心你,這樣為你衝冠一怒,不是很好的事麼?不就是最幸福的事麼?
只是以前,我沉浸在自以為是的仇恨裡面,雙眼盡瞎,心眼淨蒙。
“這可不關我的事啊~”子湛的聲調永遠向上揚起,十分的落拓不羈,“他的眼睛原本就受過傷的。”
諾言:“你
30、子湛 。。。
說,怎麼回事?”
我:“我的眼睛,是一直有傷的,遲早會這樣。”
“能治好嗎?”
我:“我不知道。”
“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我:“……”
“不管怎麼樣,回去以後,你要聽話,乖乖把眼睛看了。”
我覺得我這一瞎,瞎得真值得,心裡都暖烘烘的。
“嘔——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點,這是公共場合,公、共、場、合!”
諾言:“你以為你有了40%的股權就能跟我叫板了?”
子湛:“……”
我:“他跟你要了40%的股權?”
諾言:“……”
黑啊!真黑!40%FM的股權,相當於整整40億啊!我的心肝都疼了:“你怎麼能給他?那麼多錢!”
諾言:“沒有關係。什麼都不懂的二貨,就算拿著51%的股權也不足為慮。話說,你現在是在擔心我嗎?”
我:“……我比較擔心錢……”
子湛:“你們兩個打情罵俏可不可以不要帶上我?”
諾言、我:“閉嘴!”
“安、安哥?”
嗯?
這不是雷深的聲音?他什麼時候到了?我向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實際上眼前一團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但我還是不太希望別人一眼就看出我是個瞎子。
雷深一步步走進來:“你什麼時候和張諾言……好了嗎?”
他說得很困難,好像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牙關一般。我頓感內疚、羞愧,想拿塊豆腐撞死,想找塊板磚拍死,想尋個地縫鑽進去一輩子不出來。“這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