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待小乾!”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將小乾雙眸閉緊的臉按進脖子裡:“住口!我若是能化成鬼,一定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和安,”諾言看著我,“別站在那裡,危險。”
我往後退,更加靠近船舷。
他向我招手:“我有最好的醫生,你現在過來,方乾不會死。”
我搖頭。“你騙我,你們都不是好人。只有小乾,只有我們在一起,才是最快樂的。”
他臉色一沉:“快過來。你知道方乾喜歡誰嗎?”他已口不擇言,“比起死在你懷裡,他更願意活在雷深身邊。”
我又怎會不知。只是他說出來,一字一字仍舊像刀,凌遲得我鮮血淋漓:“不用了。我們鬥不過你們,我們不玩了。”我轉身躍起,向著碧藍的大海投身,我希望永遠不要見到他們兩個,希望可以永遠像小時候那樣,我打天下,他在我身後,溫柔地慰問我。
身後傳來驚恐的呼喊:“和安——”
17
17、渣攻 。。。
猛烈的浪潮拍打著我的身軀,腥鹹的海水灌了滿鼻滿口。
“先生、先生?”
我睜開眼睛,模糊地看見一個赤著雙腳的男孩。
“先生你沒事吧?”
K,我都這樣了,能沒事嗎?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眼前又是一陣暈眩,男孩的聲音漸漸遙遠……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窄小的竹屋裡,我躺在木床上,空氣中飄著米香。窗外日已西斜,男孩蹲在火前扇風。
全身像被車輾過似的疼,掙扎著坐起來。
男孩聽到聲響跑進來:“先生你怎麼起來了?醫生說至少要躺半個月。”
我:“哪有那麼嬌貴。你倒些水給我喝吧。”
他忙倒了水。
“你叫什麼名字?”
“錚然。”
我念了一遍:“好名字。”
他低頭笑:“先生真會哄人。那先生叫什麼名字?”
我:“你就叫我先生吧。我的名字我忘了。”
他很懂事地點頭:“那我先去外面燒飯,你有事就叫我。”
他做的飯很好吃,不知是餓了還是怎麼,我吃了兩大碗。
“要不是醫生囑咐不能喝酒,看你胃口這麼好,真想和你喝幾杯!”
“無防,酒拿來。”
他搖頭:“你有傷,酒是發物。”
“年紀輕輕的這麼拘謹,快把酒拿來。我們喝個痛快。”
他看著我:“真的不行。”
我撳被起床:“我看你是欺負我行動不便。不用你,我自己拿去。”
他一溜煙跑出去,將屋簷下一個棕黃油漆粗瓷罐子抱在懷裡:“先生吃我的住我的,就要聽我的。”
我瞧他神情,噗地一笑:“你厲害,你贏了。”
他咧開嘴,兩排整齊的皓齒。
晚上他煮茶給我喝。臨窗的一張木桌,紅土燒的炭桶,將炭點燃,上面放著白瓷茶罐。他倒茶給我:“先生不好奇我為什麼救你嗎?”
我端起茶,茶杯是手掌心大小的白瓷藍花杯,喝了一口:“人好奇是因為對自身抱有希望。我已經絕望,生死都置之度外,何來好奇。”
“錚然在這裡救過不少從海上飄來的人,先生是長得最俊的一個。”
我看了他一眼。他彎彎的眉眼像藏了初月的上弦,如此良辰美景,若不解風情豈不枉顧美人意?我把杯中茶一飲而盡,越過木桌抬起他的下巴啃他的嘴。
少年的呼吸裡有一股玉米的香甜,唇舌靈巧如簧。我全身心投入地啃他,扒光他的衣服,一起滾到床上。
事後我難得地睡不著,透過窗看外面繁星滿布的夜空。錚然已經閉上眼沉睡,長睫毛如鴨翅一顫一顫。
他很美麗,卻很陌生。
我不禁讚歎自己體力過人,居然還有力氣站起來走到門外。吹著鹹溼的海風,望著遠方天水一幕的黑暗,潸然淚下。
我留下拇指上的戒指答謝錚然半個月
17、渣攻 。。。
的細心照顧。臨走時錚然握著我的手,在一片夕陽餘輝裡立盟立誓:“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回來。”
我轉身得毫不猶豫,雖然身有眷戀。
我們是兩個殘缺的靈魂,碰上、相互安慰,而後分道揚鑣,他有他的陽關道,我亦有我的獨木橋。我不願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