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語氣不善。
“原來你還挺小氣的。”
“這不是小氣的問題。”
“好吧,我不和你吵這個問題,算我錯了,我補償你可以了吧。”江無恤白了一眼執拗的魚龍,對跟了出來的秦猛道,“雨傘給我,你們先走。”
“是。”秦猛立刻將手中的白色雨傘,交到江無恤的手中,“可是少爺,雨這麼大,還是和魚警員……”
接過雨傘,江無恤冷冷道,“話太多了。”說完,別過臉,揚起笑容將傘塞到魚龍手中,“跟我走,你打傘。”頭也不回的,拉著魚龍衝進雨中。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魚龍,便硬生生的被江無恤拉進了雨中,重新回到暴雨中,魚龍忙不迭的撐開,並不算大的白色雨傘,“喂,你要幹什麼?這麼大的雨,還往外跑?不怕一會打雷劈到你!”
轟隆……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劃破陰暗的天際,巨雷隨之響起震耳欲聾,魚龍不禁噤聲。
“就說你是烏鴉嘴,少說兩句吧。”斜睨著魚龍,江無恤絲毫不見驚慌,“有你這個大個子在旁邊,雷也劈不到我,你難道不知道雷專找,像你這種突兀的東西?”
不滿於江無恤的人身攻擊,魚龍義正言辭的反對,“我不是東西!”
“對,你不是東西。”
“你怎麼罵人啊。”
“是你自己說的。”
“……”
魚龍無話可說,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江無恤面前,多說多錯,不如閉嘴別說。江無恤就是巧令辭簧,他這張笨嘴是說不過的。
見身邊的笨熊一言不發,江無恤也不再說話,心安理得的讓魚龍撐傘,儘管魚龍大半個身子都在傘外。這樣一直靜靜的走在雨中,如果要是無視掉過於狂亂的暴雨,雨中漫步還是小有情調的。就這樣,魚龍一句話不說,賭氣一樣的撐著傘,低著頭,盲目的跟著江無恤的腳步。
突然,江無恤停下了腳步,魚龍自己走出了四五步,才發覺不對勁,調頭走了回去,沒好氣的問:“為什麼停下來?”
沒等到江無恤的答話,魚龍剛想要提高音量,就發現江無恤正低著頭看牆角。就在他覺得牆角有什麼好看,莫名其妙的時候,順著江無恤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又硬是嚥了回去。
牆角放著一隻泡麵的紙盒箱,紙盒箱中趴著一隻,幾個月大的小黑狗,被雨淋得哼哼唧唧的叫著,渾身顫抖,看起來就很可憐。一看就知道,這狗是被人拋棄了,這麼大的小狗,在大雨中再淋下去,估計也就要去見上帝了。
“這小狗夠可憐的。”一向善良的魚龍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小黑狗,小狗似乎很通人性,拱著腦袋磨蹭魚龍的大手,“你想要抱養它?”仰頭看向江無恤問道。
“不,我沒空養這麻煩的畜生。”江無恤決絕的乾淨俐落。
“那你還停下來?”魚龍搞不懂江無恤,既然不感興趣,為什麼還會停下腳步。
“把傘給我。”
魚龍乖乖的將雨傘遞交給江無恤,就見江無恤接過傘,彎下身將傘搭在紙盒箱上,正好將雨擋住,看著有了遮擋的黑狗,江無恤笑了笑,這一笑看痴了蹲在旁邊的魚龍。
好半晌,回過勁的魚龍站了起來,愣愣的問,“把傘留給它,我們怎麼辦?”他沒想到,從看來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的江無恤,竟然也會有這樣柔軟的一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原本對江無恤兇殘陰狠的印象,開始有了變化。
江無恤也跟著站了起來,面帶俏皮的笑意,“這麼大的人,還怕被雨澆壞?”說著,拉起魚龍的大手,“沒有傘了,我們得跑起來了。”
被江無恤拉著,魚龍跟著在雨中跑了起來,不理會濺起的泥水會不會迸在褲子上,不理會踩過水坑會不會溼透鞋子,單純的像兒時喜歡在雨中玩耍一樣,肆意灑脫,毫無顧慮。
越走覺得情況越不對,魚龍及時剎住步伐,停了下來,拽住興沖沖的往裡衝的江無恤,“你等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被魚龍拽住,江無恤也停了下來,回過頭,“你不認識字嗎?愛神汽車旅館。”
“我當然知道,但這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為什麼要來這?”
江無恤皺眉,不耐煩的將魚龍往裡面拉,“你廢話這麼多,你全身是水,難道讓你坐我的車,車子你洗?”一番拉扯總算是把魚龍拉進了旅館,拍了一下前臺的木桌,“鑰匙。”
旅館的櫃檯是一位,畫著濃豔的妝,徐娘半老的女人,一見到江無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