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一百則。”
查理盯著秦猛看了半天,總覺得今天的秦猛和他所熟悉的秦猛有些不一樣,難道是他現在酒力差到只一杯紅酒就醉了的地步?緊鎖的眉頭舒展,眨了眨眼睛,查理指著對面的位置,“坐,你怎麼到這來了?”
“你猜呢?”秦猛沒有拒絕,走到對面,傾身落座,優雅的動作加上一身黑色手工製作的西服,還真有那麼點貴族氣息。
“你知道我最討厭猜謎,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查理自嘲一笑,將面前的紅酒杯重新滿上,完成剛剛被打斷的動作。
見查理自暴自棄的樣子,秦猛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暴殄天物,這麼貴的東西可不是這麼喝的。我再閒,也不會特意跑來看你的笑話。”
又是一杯滿滿的紅酒,查理眼中泛著憂鬱,“那你說說……”
“是少爺讓我來盯著你的,怕你酒後鬧事。你身份特殊,進監獄就不好辦了。”
“江?他還是這樣,以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為樂。”查理的聲音有些焦躁。
“你不能這樣說。少爺還是很在乎你的,把你當成他的親哥哥一樣。”秦猛開始頭疼,查理開始醉了,而他最不擅長和醉鬼交流。
“誰想做他的兄長,兄長有林一個人就夠了。”查理的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委屈,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秦猛急躁的揉了揉短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選擇旁觀,看查理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越想心裡越憋屈,查理一言不發的,一杯一杯的往肚裡灌酒,滿滿一瓶的紅酒眼看著就要見底。直到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扭曲,耳邊優雅的音樂越來越渺遠。
與江無恤的往昔卻漸漸的清晰明瞭起來。
他的母親曾是有名的娼婦,雖然長得漂亮,但是男人運似乎特別差,總是被男人騙,自賤身價,從出入豪車洋房的高階娼婦變成了蜷縮在黑暗骯髒的小巷裡的低階妓女,最後性病、愛滋病都纏上了這個可憐的女人,她渴求了一輩子雙宿雙棲的幸福,結果還是獨自死在了某個角落裡。
查理對母親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印象,連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因為他不知道她死在了什麼地方,只知道當他快要餓死的時候,一名修女出現,告訴他,他母親已經死了,將他帶進了孤兒院。
瘦小孱弱的查理剛剛進入孤兒院時,完全就是個沙包,任人欺負,他也不反抗,年紀小小的查理就帶著濃濃的絕望氣息,他不知道他活著能做什麼,不如死了算了。
直到江無恤出現,一個漂亮的東方男孩,男孩像月亮一樣,被眾星擁簇著,高傲冷漠,查理注意過這個男孩,孤兒院的很多孩子,都會對男孩大獻殷勤,但是男孩從來都是不屑一顧,身邊永遠只跟著另一個同樣冷漠的男孩。查理甚至覺得有些可惜,這麼漂亮的男孩竟然是個啞巴。
當他又一次被人搶走了晚飯,並且被打趴在地上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了搶走他食物的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查理詫異的扭過頭,他看到了像國王一樣的男孩,正高傲的踩著那人手,被搶走的麵包滾到了一邊。男孩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大男孩,便鬆開了腳,撿起地上的麵包。
查理平生第一次信了神,當他看到男孩將麵包遞給自己的時候,他彷佛看到了天神降世。儘管降世的天神以暴力為背景,伴隨著悽慘的哀嚎。
男孩似乎因為查理沒有什麼反應,蹙額,又一次揚了揚手上的麵包。
“無恤讓你吃,你就吃。”
查理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艱難爬起來,就聽到一道聲音,再看,正是總跟在男孩身邊的人,他已經將搶了自己東西的人揍得不成人形,現在正雙臂交叉託在腦後,咧嘴笑著,露出他森白的牙齒。
“謝謝……”查理顫抖的接過了已經沾了土的麵包,接過麵包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這輩子最美麗的笑容,那笑容將永世鐫刻在腦海中。
“他叫江無恤,別被他外表矇騙了,這小個子真要打起來,比我都兇。我叫林旭,是他大哥,怎麼稱呼你?”說話的是高個子的東方男孩,爽朗的態度和剛剛揍人如修羅現世的樣子,形成極大的反差。
原來國王一樣的男孩叫江無恤,查理戰戰兢兢的朝兩人伸出一隻手,“我叫查理。”
江無恤笑著點點頭,很隨意的便就地坐了下來。
林旭則伸出手,握住查理,之後也跟著坐了下來,“我們注意你很久了,為什麼不反抗,不揮起拳頭,這裡可沒有救世主,自己不能保護自己,只有死路一條。”說著,林旭還不忘義憤填膺的揮了揮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