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小說:桂系演義 作者:卡車

談起來,黃紹竑與黃旭初本是容縣同鄉,且黃旭初又曾在馬曉軍的模範營中當過營副,也算得上是黃紹竑的舊上官,但言談舉止黃旭初卻又處處謹慎,左一聲總指揮,右一聲總指揮地叫著,儼然把黃紹竑尊為自己今日的上官,黃紹竑心裡自然感到舒坦,話也就更多了,白崇禧見了笑道:

“旭初兄,要是我倆把位置掉換一下,恐怕兩位老總都沒得話講囉!”

李宗仁和黃紹竑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黃旭初一向不苟言笑,仍是謹慎地說道:

“要換還不如合起來的好。”

白崇禧聽黃旭初這話正說在點子上,便又笑道:“《三國演義》講的便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呀!”

“哈哈……”

李宗仁趕忙拉住黃紹竑的手,兩人相對一笑。隨從給他們牽過坐騎,李、白、二黃躍上坐騎,直往李宗仁的定桂軍司令部馳去。到得司令部裡,四人在客廳裡飲茶,稍息片刻,副官來報,宴席已備好,請各位長官入席。李宗仁和黃旭初便邀請黃、白二人到後花園左邊的一間密室中去,一邊飲宴,一邊作縱橫談。李宗仁以主官兼東道主的身份,先勸黃、白二人喝酒,酒過三巡,白崇禧便對李宗仁道:

“德公對眼下桂林的戰事,有何看法?”

李宗仁放下酒杯,頗為焦慮地說:“沈鴻英乘人之危,派鄧瑞徵襲攻桂林,陸老帥閉守孤城,恐怕危在旦夕!”白崇禧搖頭道:“有陸裕光、韓綵鳳堅守,桂林一時不至於城破。”

“馬濟定會率軍南下解圍。”李宗仁道。

白崇禧仍搖著頭道:“馬濟的武衛軍匆匆編成,戰力不強,我料他最多進到興安的嚴關便成強弩之末。”

“健生,你對目下桂林陸、沈之戰又有何高見?”李宗仁見白崇禧見解卓越,忙問道。

白崇禧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現出幾分孔明姿態,說道:

“眼下鄧瑞徵既不能打下桂林,陸榮廷桂林之圍又不能解。”

“何以見得?”李宗仁問道。

“陸榮廷被困桂林,必檄調在湖南的馬濟和在邕、龍一帶的譚浩明、陸福祥南、北呼應來解桂林之圍。但馬濟所部剛編成,譚、陸所部又是烏合之眾,必不是鄧瑞徵的對手,因此桂林之圍必不能解。鄧瑞徵雖足智多謀,所部又慓悍,但他既要攻城,又要防範南、北兩路援軍,沈鴻英在八步還要對我們梧州警戒,沈軍犯了分兵之忌。”

“啊!”李宗仁見白崇禧說得很有理,但又覺得不夠明徹,便說道:“兩虎相鬥,必有死傷。”

“不見得哩!”白崇禧又搖了搖頭,說道,“陸榮廷和沈鴻英都與吳佩孚有瓜葛,吳佩孚保薦沈鴻英做廣東軍務督理,支援他在廣東作亂,反對廣東大元帥府;吳佩孚又保舉陸榮廷當廣西善後督辦,使陸榮廷捲土重來,好與孫中山大元帥府作對。陸、沈都是吳佩孚掏在一條繩子上的兩隻螞蚱,現在這兩隻‘螞蚱’相鬥,自相殘殺,豈不使吳佩孚染指兩廣的想法落空?因此,吳佩孚必命湖南趙恆惕出兵進行武裝調停,斯時桂林之圍自解,陸、沈便可握手言和,轉而圖我!”

“對呀!”李宗仁以手擊桌,果斷地說道:“趁陸、沈在桂林打得焦頭爛額,難分難解之際,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兵攻襲平樂、八步,直搗沈鴻英老巢!”

“德鄰兄差矣!”黃紹竑用手將著鬍鬚,冷冷一笑,說道:“我們的戰略方針,應是聯沈倒陸,陸榮廷在廣西政治上的影響大過沈鴻英,打倒陸榮廷後,我們收拾瀋鴻英就較為容易了。從軍事上看,眼下陸榮廷的主力被吸引在柳州、桂林一帶,南寧、左右江空虛,南寧乃是廣西省會,我們一舉襲取南寧,無論在政治上還是軍事上,都將產生舉足輕重的影響!”

黃紹竑的態度和說話口氣,使李宗仁心裡產生一種說不清楚的反感,因此黃紹竑的話剛一落音,李宗仁便說道:

“季寬之言有悖人之情理,所言戰略方針,亦不能言之有據。因為沈的部屬強暴,罪惡昭著,沈鴻英本人反覆無常、多為兩粵人士所不齒,對其大張撻伐,定可一快人心。而陸老帥則有善名,民國成立以來,舉國擾攘,而廣西得以。粗安,實賴有他。陸氏出身微賤,頗知民間疾苦,所以本省民眾,對他尚無多大惡感。我們如舍罪大惡極的沈鴻英不問,而向陸老帥興問罪之師,實不易號召民心。”

“德鄰兄之言看似有理,買則是書生腐儒之見!”黃紹竑絕不客氣地說道。

李宗仁聽黃紹竑如此說,氣得直用手指敲著餐桌邊說道:“聯沈倒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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