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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紹竑揹著雙手,又在房中急燥地踱了幾圈之後,突然把桌子一拍,暴跳如雷地大吼一聲:“來人吶!”
副官忙跑了進來,見黃紹竑臉色鐵青,滿目怒容,心裡嚇了一大跳,趕忙畢挺地站著,聽候吩咐。
“傳我的令,全軍明天早晨出發,殺奔玉林,把李德鄰埋了!”黃紹竑在桌子上擂了一拳,兩眼圓睜,滿腮鬍鬚抖動著,下達了命令。
“是!”副官正要退出去傳達命令。
“總指揮,打不得,這仗千萬打不得!”陳雄急得跳了起來,“此時如向玉林用兵,便是自取滅亡!”
“胡說!”黃紹竑又狠狠地一拍桌子,“我不信李德鄰他有三頭六臂!”
“慢!”白崇禧忙揮手站了起來。要副官在此稍候。他見黃紹竑情緒異常,恐怕是戒菸引起的反常現象,又碰上在李宗仁關係這個問題上苦無良策,一時暴怒失去理智,貿然下令向玉林用兵,誠如陳雄所言,要是真向玉林用兵,便是自取滅亡。白崇禧雖對黃紹竑不滿,但卻不能讓黃紹竑自取滅亡。他深知眼下離開了黃紹竑,不但他白崇禧無從發展,便是玉林的李宗仁也將失去一臂而獨力難支。對於李宗仁和黃紹竑,白崇禧一個也離不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沒了這層皮,他白崇禧又到何處棲身?因此無論黃紹竑出於什麼目的下令向玉林用兵,他都要挺身而出,維護這“兩張皮”。
“你去把伍廷颺團長和呂競存副官長請來。”白崇禧吩咐副官道。
那副官看了看黃紹竑,見黃紹竑無動子衷地仍在踱步,便只得遵照白崇禧的命令,出去把伍廷颺和呂競存兩人給請了來了。
“請你們二位代表總指揮到玉林李德鄰那裡走一趟。”白崇禧對伍廷颺和呂競存說道。
伍廷颺和呂競存一聽白崇禧要他們到玉林去見李宗仁,都嚇得面如土色,兩人面面相覷,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連正在不停地踱步的黃紹竑,也停下步子,用狐疑的眼光盯著白崇禧,心裡不得不提防這位詭計多端的“小諸葛”又在算計他什麼。
“總指揮,參謀長,我們兩人如果犯有甚麼過失差錯,要罰便罰,要殺便殺,一切聽候軍法處置,何必要派我們去玉林送死?”
伍廷颺和呂競存原來是李宗仁部第一團團長李石愚部下的營長和連長,只因受黃紹竑的勾引,秘密率部脫離了李宗仁部,投到黃紹竑麾下來,為此,李石愚對伍、呂兩人恨之入骨,曾揚言誓將他們剝皮抽筋方解心頭大恨。現在,伍、呂兩人在黃紹竑手下雖然升了官,但如何敢去玉林見舊上官李宗仁和李右愚呢?現在白崇禧偏偏要他們代表黃紹竑去玉林見李宗仁,這不但伍、呂二人認為白崇禧欲借刀殺人,便是黃紹竑也疑心白之居心叵測了。白崇禧當然明白箇中底蘊,便笑道:
“你們二位說哪裡話來,玉林之行,關係我討賊軍今後發展大計,你們重任在身,切勿疑鬼疑神,我保證你們二位到了玉林,不但不會受到傷害,李德鄰還將待你們如上賓。”
伍廷颺和昌競存見白崇禧如此說,雖仍心懷餘悸,但只得答道:
“既是總指揮和參謀長信得過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了李德鄰說什麼?怎麼說?”白崇禧如此這般地詳細向伍、呂兩人交代了一番,兩人點頭會意。
“你們是代表我去的,我現在是廣西討賊軍總指揮,不再是李德鄰的第三團團長了,明白嗎?”黃紹竑特意對伍廷順和呂競存說道。
“明白,我們是作為總指揮的使者出使玉林的!”伍、呂兩人立正答道。
黃紹竑對他們的回答還算滿意,便不再言語。白崇禧卻在兩張紙片上寫了幾個什麼字,然後迅速裝進兩隻信封裡,封好後,這才鄭重其事地交給伍廷颺,說道:
“此去玉林,必得經過李石愚團的防區,我這裡有‘錦囊’一個,將近李團防區時方可開拆,可保你兩人平安無事。”白崇禧又將另一隻信封交給伍廷颺,“這個在與李德鄰會談前可開拆,可保你們二位不辱使命,成全大事!”
伍廷颺和呂競存也知道白崇禧有“小諸葛”之稱,雖對白這一套裝模作樣,效法孔明的做法心中暗自好笑,但既然黃紹竑、白崇禧對他們玉林之行寄予重望,白崇禧又作了精心安排,這才如釋重負,急忙回去準備一番,第二天便帶著兩名隨從上路,到玉林找李宗仁去了。
卻說李宗仁也和黃紹竑一樣為著同一個問題而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