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子裡人就吐了。
她吐的不是乾嘔,而是那種撕心裂肺,光聽聲音都知道她異常的痛苦。
三七一直跟在身後,瞧見後立馬上前拍著她後背:“姑娘,你這是吃了什麼?”玉笙擺著手,回答不了她的話。
直到將肚子裡的東西全部吐了個乾淨,她才默不作聲的直起身,帕子擦拭著嘴角的汙穢,才發覺自己吐的眼淚都出來了。
淡淡道:“羊肉湯。”
“這……”三七拍著她後背的手一緊,“姑娘您不是從來不吃葷的麼?”話一說完,三七便閉了嘴。
這姑娘哪裡是自個兒想吃,只怕是身不由己。
三七自從跟姑娘後,就從未見過她家姑娘碰過葷腥。還記得有一次,玉琴姑娘與自家姑娘鬧矛盾,她當眾說姑娘矯情,假惺惺。
還信誓旦旦的道,這世上哪有不愛吃肉的?
後來,她使了壞心眼派人悄悄兒的將雞肉剁碎,放在姑娘每日吃的素包子裡,騙著姑娘吃了下去。姑娘吃下之後,也是這樣吐了個昏天黑地。
之後連著幾日都吃不了東西。
三七一想到這裡,就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連忙捧了茶水來:“姑娘你快壓壓。” 玉笙漱了漱口,胃中那股翻騰的感覺才察覺好了些。
她手中舉著空了的茶盞,卻是沒放下。
在手心裡轉了一圈後,卻是想到那人無端提起賀文軒。估摸著是王全跟他說了今日的事。
嘆了口氣,玉笙問:“他什麼時候回去的?”
三七一頓,隨即明瞭姑娘這是說的誰,支支吾吾道:“賀少爺追了姑娘的馬車,直到追不動了摔倒了才停下來。”
握著出茶盞的手緊了緊,一息之後又立即放開。
三七不敢看自家姑娘,低垂著腦袋:“賀少爺走的時候,問……問了奴才,嬤嬤要多少銀子才能賣了姑娘。”
眉心顰起,玉笙抬頭:“你怎麼說的。”
“奴……奴才說,八千兩。”
****
“大概就是這樣,玉笙姑娘沒跟賀家公子說別的,就上了奴才的馬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