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退了出去,陳琢談事自然不會留她在裡面。王全帶她去了個偏房歇著。經過李大人身側的時候,後者低垂著腦袋不敢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玉笙心下越發堅定,這個男人來歷不凡了,她不敢多打量,跟著王全去了偏殿。
書房中
李中元跪在地上稟告,對於太子的私事他自然是提都不敢提。
“ 賀叢文是多年的老狐狸了,遇到事情半點不露馬腳。”聽了最近幾日賀文軒的往來報告,陳琢捧了杯茶盞,撇了撇上面的浮沫。
賀叢文如今就是在等,等他回去。一到過年起碼元宵過後才復朝開印,到時候再下揚州半點波瀾都尋不到。
賀叢文這個老狐狸,到時候就再也無法奈何了。
“當年,救濟銀從京都運往揚州河運,一共五船。”李中元說到這個,依舊是嘆了口氣:“若是尋到那第一船的人,有了人證我們爺不會這麼孤立無援了。”
李中元這顯然說的是廢話,當年就將這事推說為事故,人跟船都沒了蹤跡。
除了在市面上流通的銀錢外,沒有一丁點來證據。
陳琢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問:“那官銀最初是在哪裡流通的,還沒找到源頭?”李中文人老實,卻是不夠機靈,難怪在賀叢文手下多年,政績上半點不出彩。
手指敲了敲桌面,底下,李中元聽見了,倒是立馬抬起眼:“尋到了。”
從官銀流通第一日,他們就暗地裡派人去查,可銀子經手,整個揚州城起碼轉了半圈,這要查到源頭如何是件簡單的事?
“最開始是在一處書齋中流出的。”
“書齋?”陳琢擰著眉心,下首,李中文繼續道:“是,大約小半年前的事。”
“賀叢文有一庶子,名為賀文軒。”李大人眯著眼睛,飛快道:“屬下查到半年前他與一女子相識,之後,便頻頻出入書齋。”
“這銀子也是在那時候用的。”李大人說到這,從懷中將一本書拿了出來,雙手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