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領導被開了，你知道吧？”
“呵呵，在我心裡，你才是真領導。”
芳菲冷笑道：“只怕很多事我沒‘吩咐’，你已經以我的名義做了。”
“哪有，領導能舉個例子嗎？”
“蔚藍、燕窩、老蔡……”
阿峰臉色一變。
“告訴我，為什麼？”
“為你，她走了，你就能上。”阿峰迴答得乾脆利落。
芳菲起初一愣，隨即一笑：“你告密時哪知道凌遠會絕情絕義？可卻應該知道全世界都會認為我是告密者。”
阿峰一時語塞，眼前的芳菲已不再不諳世故。
“告訴我，為什麼？“芳菲問得咄咄逼人，眼神卻一片迷茫。
“我討厭凌遠。他幾次三番駁回了我的升職申請。”
“你工作本就不出色。”
“蔚藍出色嗎？凌遠僅僅是因為出色才有今天嗎？”
這次，輪到芳菲語塞。
“我向老蔡靠近，為了找個靠山，順便打擊凌遠。他別自以為是，論城府心機，他差得遠呢！”
芳菲把頭靠在樹幹上，很頹然。
突然，她像被人當頭一棒喝醒：“自從入公關部以來，你對我照顧有加，這些都是為了靠近老蔡？”
“喜歡你，毋庸置疑。”
芳菲緩緩地站了起來：“喜歡我？你明知我和蔚藍要好，卻陷我於不仁不義。告密後，把我像傻瓜一樣矇在鼓裡。我愚蠢，你卑鄙。”
阿峰冷笑一聲：“再卑鄙，總比你暗戀的那傢伙強！”
正打算離去的芳菲突然收住腳步。
“酒店裡大半小姑娘都對凌遠暗自著迷，這本沒什麼，只是沒想到，連老蔡的嫡系也被他收了心。我們朝夕相處，這逃不過我的眼睛。可，他，又是什麼東西？靠女人混到今天的位子，又不想老老實實當奴才，還要尋花問柳。蔚藍的事，他若想大事化小，易如反掌。可他卻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痛下殺手，比起他，我算高尚的。”
“一群垃圾。”芳菲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就在那一刻，她的內心，對周圍的一切生出了倦意，是疲倦，更是厭倦，她獨自走在街上，富麗堂皇的帝豪就在眼前，陽光被它擋住拉出巨大的投影，芳菲走在那陰影裡，心中有說不出的孤獨。
芳菲回到辦公室時，桌上的電話正響得熱鬧，她無精打采地接起：“你好，公關部。”
“你來一下。”簡單的四個字，卻使得芳菲發呆了半晌。這是凌遠的聲音，他剛把自己轟出來，現在又想說什麼？
第一百零五章最後期翼
芳菲推開總經理室的門，看見凌遠疲憊地向她點了個頭。不過兩個小時，他已經沒有了在會上的神采飛揚，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面目？
“坐吧。”
芳菲應著，卻沒有坐。
凌遠拿起一個信封交給她，說：“蔚藍剛失去工作，媽媽又病重，一定需要錢。這裡是銀行卡和密碼。”
“這個時候，她，會要嗎？”
凌遠說：“憑你的聰明，一定能說服她。”
芳菲在凌遠的眼睛中捕捉到了一絲似無奈又似牽掛的東西，便鼓起勇氣說：“我只有一個辦法可以保證她會收下，就是你親自去。你知道，她想見你……”
凌遠扭開頭說：“我會去面對她，但不是現在。”
芳菲站在那裡，沒有動，好似只要自己不走，凌遠就會回心轉意。
過了不知多久，她聽到凌遠低聲說：“幫幫我，”那聲音依然威嚴，卻讓人聞之心酸。
“好，我去。”她終於不再堅持。
這天晚上，芳菲又去了醫院。
蔚藍顯然一直在期待她的到來，芳菲剛在病房門口探個頭，蔚藍就迎出來，迫不及待地問：“見到他了？”
“嗯，不過，他忙得像陀螺，成天……”
“明白了，他不肯見我。”
“不，他很惦記你，這是他送的。”芳菲答非所問地說。
蔚藍看見芳菲拿出一個信封，並不急著接，幻想著裡邊是一封凌遠的親筆信，告訴她，自己作出這樣的決定是多麼的身不由己，但他心裡依然記著以前的承諾，等眼下風頭過了就會來找她。
芳菲看蔚藍像中了魔咒般愣在那裡，便拽過她的胳膊，將信封塞進她手。蔚藍觸控到了硬硬的薄片，心中已明白了*分。她慢慢地撕開信封，一張白金信用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