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很多話,我只能對那個生活在日照的女孩傾訴。只是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四年裡湘子不再給我寫信,也不在網上給我發MAIL,她只用電話與我聯絡,我曾問起為什麼,她說想聽我聲音,說我忘了她懶,說電話最便捷。而我也沒去追問沒去多想,更沒想到真正的原因。
原來她已經失明三年多了!
說實話,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湘子失明的真正原因,馬煙說是視網膜脫落,老張說是病理性的,大偉說是意外。但湘子從未向任何人提起,於是誰也不知道原因,但事實就是她這幾年一直都看不到東西,自然寫不好信,這四年她在電話裡一直說她很好,並且在我把鬱悶與煩惱全都倒給她的時候,她都會跟我說些什麼,讓我儘快的好起來。而我,我這個傻瓜,居然什麼都沒有察覺。
四年來湘子的痛苦,七年來湘子的痛苦,我究竟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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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二的時候,是個矛盾的孩子。高一時偷偷喜歡過的女孩輕易把自己交給了別人,她的放縱讓我難過。同時,由於一個非常特殊的原因,我坐了一個幫派“老大”的位子,有了一百多人的兄弟,當然從來沒有人知道這些,我在師長眼裡仍是一個學習成績不錯的乖孩子。
高中時成立幫派,無非就是想打打架、尋歡作樂。那時即使你不去招惹別人,他們也會來找你的事兒。下了戰書的不能不接,哪個兄弟被其他幫派的打了也總不能坐視不管吧?不過我不喜歡打架,於是一開始我就告訴兄弟們,不要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