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湧進下水道里的城堡。他們明明佔領了整個法蘭西,卻依然說,你好,我沒有去過巴黎。
·後記
說實話,這不是一篇成功的文章。但我並不認為它屬於真正的意識流。這篇文章是在我讀完(準確的說還沒有徹底讀完,至少沒徹底讀懂)午夜出版社的標誌性人物克洛德·西蒙的鉅作《植物園》後不自覺的寫出的東西。午夜還有譬如瑪麗·恩迪耶、薩繆爾·貝克特、阿蘭·羅伯…格里耶、杜拉斯等非常規作家。他們的小說不是所謂的意識流,而是“新小說”(午夜作家群自稱)。
1957年,羅伯…格里耶出版了其第三部小說《嫉妒》,當時的法蘭西學院院士埃米爾·昂里奧以極其疑惑不解、反感而又十分肯定的語氣,對其進行了冒險批評。他說:“在這本書裡,我看不到任何能激發想象力、打動感官或心靈的、或者陶冶情操的東西,任何能稍微增進對人的瞭解,任何啟發或引起一種新的和有益的思想方式的東西……我甚至相信,像這樣的書最終將由於讀者的討厭而使小說毀滅……”但“新小說”時至今日卻有了更加美好的前景。
總的來說,風格上毫無相同之處的“新小說”對當代文學的貢獻就在於清理和簡化了小說的既定規則:全知全能的敘述者,人本主義的目標,時間的合理順延等,用羅伯…格里耶的話來說就是:由於現代哲學和科學的發展,十九世紀的文學手法已經變成了陳舊的教條,必須勇敢地探索一條“未來小說的道路”。
我的這篇文章是初步探索“新小說”的試驗品,其中必有許許多多的紕漏。我試圖在其中描繪一種錯綜複雜甚至破裂如碎片的情景,試圖將這些思維的碎片不負責任的貼上在一起(當然不是很牢固),但看來並不如我想象的成功。在裡面我是想對當今社會的混亂、瘋狂、墮落進行赤裸裸的批判和絞殺,當然,包含在裡面的最根本的意思,其實是描述19世紀的普法戰爭(法國投降)——雖然由於文章描繪的不成功而讓這點無法展現。
這個夏天有點冷
1·
湘子死的時候,我正和馬煙在緯九路的一個燒烤攤吃著串,喝著酒。
是大偉打來電話告訴我這個訊息的,我愣了好半天,手上拿著的串掉到了地上都沒察覺,馬煙捅捅我問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麼,我直直的看著他說,她不要我了。
這時我和馬煙已經在這兒坐了兩個小時,我記得我喝了7杯扎啤,卻不清楚自己吃了多少串,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吧,有些東西,永遠記不得,也搞不清楚。
馬煙一臉的恐懼,卻敵不過我的悲傷。
2·
我和馬煙到了醫院的時候,湘子的遺體還在那張2號病床上,她閉著雙眼,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大偉有些害怕的看著我,嘴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老張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發呆,我和馬煙的到來也沒能讓他動一動。我看著這一切,有點暈眩,於是我轉身看著馬煙,想讓他說點什麼。
馬煙的眼裡突然充滿了淚水,臉上那種慣常的冷傲不見了,他好像變得非常軟弱。我只看到他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老張沙啞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老大,對不起,我沒能照看好她。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仍然盯著某個地方一眨不眨,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一幅素描。
那是我很熟悉的一幅畫,畫的是我的半身像,在畫像的右上方是一個小小的她自己。這幅畫是她回來濟南的時候帶來的,畫的下方還寫著幾個字,“永遠的我們”。說實話這畫上的我並不十分的像,湘子記憶中的我,應該還是五年前甚至更早的那個傻男孩的樣子吧。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盯著躺在那裡安靜如花的湘子,居然沒有掉一滴淚。
3·
坐在黑虎泉畔,我平靜的看著碧綠透澈的河水,腦子裡空空的,好像停止了思想。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也不知道已經坐了多久,我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想這麼的坐著。
有人坐在了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一定是馬煙。不管我跑到這個城市的哪個地方難過,甚至是躲起來,他都能找到我來一起承擔悲傷。他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人沒有理由讓自己不快樂。
老大,你不要這麼難過了,湘子她知道了會擔心的。
老大,我們都盡力了,湘子她不會怪我們的。
老大,命運是早被安排好了的,一切都早已註定,我們誰都無能為力。
老大,開心點兒,人沒有理由讓自己不快樂。
我猛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