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地回了一個:別。
昨天秋高氣爽,心情在晚上之前都挺好,但今天一拉開窗簾,外面陰雨綿綿,像是在祭奠他逝去的那段友情。
梁多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脖子,洗了個澡,煮了個咖啡,喝完之後拎著昨天回來後裝在袋子裡的書包跟毛衣出了門,他打算今天把它們送去洗。但梁多剛走出樓門立刻轉身又回去了,倒不是因為大白天撞了鬼,而是一陣風吹來,他意識到自己穿少了。
梁多已經過了“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輕狂年代,現在的他保暖被放在第一位。
他回家,重新換了件厚重的大衣,跟路人比起來自己穿得實在有點兒誇張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淋了一頭的水,總之今天起床之後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感冒。
待會兒到診所得先給自己找幾片藥吃吃。
今天的梁多沒心思騎腳踏車追風,畢竟除了風還有雨,還有冷空氣。
他打著傘走到自己的車邊,一天沒開,擋風玻璃前落了不少的落葉。
秋天就是這樣,讓人歡喜讓人憂。
他把落葉都拾起來,扔進垃圾桶,掏出口袋裡的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回到了車上。
發動車子前,梁多突然想起忘了看今日宜忌,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他開始對這東西堅信不疑。
繫好安全帶,梁多掏出手機。
今日宜安葬,忌開張。
梁多心說:完蛋,我今天怎麼都要開張的。
他開車的時候還在琢磨這事兒,為了尋求心理安慰,他最後把這“開張”曲解為了身體上的那種“開張”,或者說——張開。
人嘛,總是要給自己找一條活路的。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梁多今天真的很不順,他一路堵車,到診所的時候已經九點多,到了之後找停車位愣是找了二十多分鐘,最後不得不把車開進人家大學裡,停在了學校的停車場。
拿地方其實挺不錯的,寬敞且車少,但問題是梁多從學校走到診所還要十來分鐘,這麼一折騰,他開門營業已經快十點。
開門時間晚,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