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了想請私教的事情,爺爺知道她忽然這麼上進了,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擔心。
“彤彤,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爸說你了?”爺爺說著自己開始生氣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怒地說,“他從來沒養過你,現在又憑什麼來管你的事?!”
“沒有沒有,爺爺,是我想以後跟少淵考同一個學校。”白詩彤現在不想跟那個父親起衝突,說不定以後還要用到他,趕緊扶他坐回椅子。
她好言好語地安撫了很久,爺爺才半信半疑地放棄了打電話罵兒子,讓秘書去給她找最好的老師。
秘書動作很快,第二天那位老師就過來了,於是白大小姐從此開啟了地獄模式,明明靈魂已經二十多歲的成年人,還是個學渣,卻要被迫再感受一次中考和高考,簡直比十八酷刑還折磨人。
她的基礎著實太差了點,老師不得不稍微給她多安排一些作業,於是白大小姐晚上趴在桌上寫著寫著就直接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再次夢到那條山溝,滾落的石塊和泥巴,變成一團廢鐵的跑車,還有那個抱著她屍體的男人。
男人身上還穿著昂貴的西裝,泥水混著血水染在他身上,然而他卻一點也不在乎,他在乎的,似乎只有懷裡那一具沒有體溫的身體。
他沉默地抱著白詩彤的身體走出大山,白詩彤愣愣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將自己的身體帶進了一樓房子。他沒有將她的屍..體送去火化,而是放到手術檯上。
躺在雪白手術檯上的女人已經看不出生前的昳麗容貌,就像一個破碎的玻璃娃娃,白詩彤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卻只能被迫在一旁圍觀自己的屍..體,十分無語。
而後,她又看見男人拿出針和線,驚得大喊一聲撲過去,卻只能從手術檯上穿出去,震驚又不解地衝他喊道:“喂喂你要對我身體幹嘛啊!猥..褻..屍..體是犯法的你知道嘛!!!”
男人當然聽不到她的話,他拿著針線,將她破碎的身體重新縫合了起來,一點一點,就像工匠大師在專心對待一件他花費巨大心血的藝術品。
“你是個變態嗎?”白詩彤特別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視角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他在手術燈下的一點側臉和一段雪白脖頸倒是讓她十分眼熟。
男人將她的身體完全縫好後,放進一張冰棺裡。
白詩彤鬱悶地盤腿坐在一邊,對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喂,難道你是有什麼特別的癖好?”比如戀什麼癖那什麼?
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話,也沒人能回答她。
這時,門外好像進來了什麼人,男人終於抬頭向她這邊看來。
白詩彤看到男人的臉心中一驚,這個男人長得實在太好看太符合她的審美了,漂亮的丹鳳眼,但又有點接近桃花眼的感覺,眼裂比較寬,眼尾卻又拉得長長的,同時他的眼珠黑得不像正常人,有一種無機質的黑玻璃的感覺,兩者組合起來,看人時有點迷離又很鋒利,就像、就像某種充滿誘惑同時又充滿危險的精怪。
白詩彤:“!!!”這不就是她連著救了兩次那個好看男生嗎?!原來上一世他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