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您知道關於他的事嗎?”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做為市場主管,因為韓士忠突然去世,韓氏的市場規劃受得極大影響,白氏也因此連續開過好幾場重點會議調整市場,說白了就是趁韓家無力之際,對他們的地盤能搶多少是多少,反正他們不搶,別人也會搶,他說道,“韓士忠的兒子名叫韓臻,但現在他尚未成年,所以目前沒辦法管理公司,也沒辦法繼承這些股份,韓氏未來怎麼樣,現在來看還不好說。”
鄭經理還對白詩彤說:“我對韓家的瞭解大致就這些,如果白小姐想知道更多,可以去問問程副總,這件事他接觸得比較多。”說到這件事,他笑得比較曖昧,白詩彤馬上就猜到了,韓士忠去世,意味著韓氏變成一條無主的大魚,白氏搖身一變,從世交變成了獵食者,同樣參與了這場圍獵的盛宴。商場如戰場,殘酷的生存戰爭從遙遠的猿人時代開始,就從未離開過人類世界,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
白詩彤謝過了他,起身去找他所說的程副總。
現在白逸海沒在國內,留在總部坐鎮的就是這位程副總,程副總能幹精明,位高權重,但對大老闆的親生女兒還是很尊重的。對於白詩彤的問題,程副總相當驚訝,似乎不明白她一個大小姐,為什麼對這件事這樣好奇。
白詩彤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因為我跟韓臻曾經有一面之緣,所以想打聽一點他的事情。”這一面是很小很小的時候的事了,早就不記得對方是什麼樣子。
“這可為難我了,白小姐,我只知道韓氏的一些事情,至於你所說的韓臻,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程副總倒也沒有隱瞞,簡單跟她解釋了白氏應對韓氏的策略,更多的屬於公司機密,就沒必要跟她詳細說明了。
白詩彤心裡有點著急,她想知道的就是韓氏的事情,但是面對程副總銳利精明的目光,她把湧上喉嚨的話又強行嚥了回去,向他道了謝就起身走了。
離開副總的辦公室,白詩彤有點心不在焉,白少淵站在她面前擋住她去路,她都沒發現。
在白詩彤快要撞上他的時候,額頭被他伸手抵住了。白詩彤頂著他的手抬頭,問道:“幹嘛。”
“你去哪兒了?”白少淵放開她的額頭,換成把手抵在她後背,推著她往前走。
“沒去哪,到處看看。”白詩彤反手想拍開他的手,結果沒拍到,於是推了他一把,讓他別推著自己,“你會開完了嗎?”
“嗯。”白少淵表情仍然冷淡得像冰雕似的,手上卻沒閒著,隔開她推自己的手,繼續推著她。
“你煩不煩,別推我。”白詩彤氣死了,這混蛋仗著比她高大,對她動手動腳的,她在他面前就像一隻被隨便拔弄的小雞崽。她第一次發現這個有“冰山王子”之稱的男二,竟然這麼幼稚,就跟沒事總手賤拽女同學辮子的小學男生似的。
白少淵不理她,固執地推著她,姐弟倆就這麼打打鬧鬧地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