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淵挑了挑眉,明明臉還是那張冰山臉,眼裡卻能看出快要溢位來的得意,閻楚君也有點看不懂這場面了,有點莫名其妙。
白詩彤吃定了管逸凡不會承認和她認識的事,中二時期的幼稚病誰也改不了,只是,她臉上雖然也在笑,心底卻隱隱有些不舒服。她清楚這不是因為對管逸凡還有感情,可能是因為他帶給她的心理陰影仍然沒有散去,一時走不出來吧。
“校長,您看這事怎麼處理?”劉老師轉頭問站在旁邊沒吭聲的陳校長。
陳校長本來端著茶缸在旁邊吃瓜,忽然被老師點名,清了清嗓子,說道:“要不,叫家長吧?”
“這……”管逸凡的老師已經從剛才的對話中隱約猜到些什麼,知道這件事理虧的恐怕是自己的學生,如果叫家長的話,估計又要鬧上一陣了,管逸凡最近好不容易聽話了些……
但不叫家長吧,學生在學校打架這麼嚴重的事情,他們擔待不起,尤其不論白家還是管家,出了事比一般家庭能鬧騰多了。
白詩彤連忙說:“老師老師,我就是少淵的家長,你們可以不用打電話了。”
“你?”陳校長好奇地看著她。
白詩彤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難過地說道:“老師,我跟少淵從小就沒媽,我們爸爸常年到處飛,也不怎麼管我們,現在不知道在非洲哪個角落,您估計也聯絡不上他,我爺爺身體又不好,現在在紐西蘭修養,不想打擾他,老師,您看,要不就讓我兼任一下他的家長,替他處理這件事吧?”
白少淵的情況學校當然知道,他是幼年喪母的單親家庭,但是學校的單親家庭多了去了,沒見過生生把自己說成孤兒的……
陳校長也有點難為:“……”
楚閻君已經猜到了這件事錯不在白少淵,也不必一定要叫白家家長來。管逸凡的老師出於對學生的負責,肯定是要叫家長來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但是管家的情況更加複雜,叫了家長只怕情況是雪上加霜。
她看向管逸凡,一時拿不定主意,她不想放棄管逸凡這個學生。可是這件事不好好處理,又怕白家的家長不依不饒。
這件事最後暫時被按下了,劉老師表示會和管逸凡好好談談。白詩彤也不想跟管逸凡掰扯,拉著白少淵趕緊走了。
姐弟倆上車,白詩彤讓司機開車,從包裡拿出鏡子和梳子把自己弄亂的頭髮重新打理一下,她梳著梳著,從鏡子裡看到白少淵一直在看自己,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他,“你看什麼?”
白少淵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嘴裡吐出一句,“真難看。”
臭美才是本體的白大小姐頓時就炸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罵道:“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白少淵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我全家也包括你。”
“那是你基因突變,只有你自己一個人醜!”白詩彤覺得自己真搞不懂這個混蛋,她剛剛替他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誒,怎麼就不知道尊敬尊敬她這個家長?!
她還想到那個日記本里的姐弟倆的合照,想到合照背後那句醋罈子才能說出的話,氣著氣著忽然就不氣了,甚至當場笑噴,然後自顧自笑得打咯。
白少淵:“……?”這女人怕不是剛才被打傻了吧?
白詩彤笑了一路,到家時臉上還殘留著濃濃的笑意,整個人嘚瑟得不行,看得白少淵牙癢癢,這個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晚上到家,白詩彤正在努力回想上一世的事情,她打算把能想起來的事都記下來,不管怎麼樣,這一世,她絕對不想再和管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