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距離,而我又是住在5棟,這路程蠻長的。已經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了,我扭頭看身後的人,他跟我差不多。同樣熬了一夜,他的體力不會比我好到哪去。我張著嘴大口大口呼氣,腳上的步伐不敢放慢。
果然是選對時間了,這時候路上沒幾個人,看見的也都是往餐廳走去。我直衝5棟,到了5棟樓下,又回頭看了一遍,那人離我不遠了。害怕受到懲罰的他和恐懼死亡的我,都很拼命,這場捉迷藏遊戲從一開始就是賭上生命。可笑的是,這樣的豪舉只是為我這樣一個假性奴。
我抓住樓梯口的扶手,就往上躍,落地時雙腿就拼命往上大跨步。身體快要到極限了,但我必須跑,必須拼盡命地往前跑,直到浴室後才能停下。我想此時跨步往上跑的我,應該很像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麻木、機械。
與那個人的距離一直保持著3米左右,他在我身後的動靜,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我轉過樓梯時,見他的跑步姿勢跟我出奇的像,隨著緊迫感而來的是更深的威脅,我要跑得比他快,不然我會死。
“砰”是房門被撞開的聲音。
“砰”是浴室的門被我撞開的聲音。
“砰”是浴室的門被我關上的聲音。
一關上浴室的門,我趕緊把把門鎖上,人也緊靠著門,就怕那人會一腳把門踹開。所幸的是,那人跑進來後,只是不停敲門,並沒有其他動作,這讓我鬆了口氣,但被這樣急促地敲門,整顆心都提到嗓眼上。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那幾個人回來後的事了,我不可能一直呆在浴室的。
我的運氣,我第一次祈禱你:保佑我吧!
(6)
那個人很有耐心,我不出來,他就一直敲著門。
“拜託,你走吧,我不會開門的。”我在門內跟他說道,希望他能識相點離開。
“我不會走的,除非你出來。”他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聽起來很焦急。
我繼續頂著門,雖然知道門已經鎖好了,但這樣頂著總覺得有保障多了。看來他是不可能離開的,那我開門衝出去跟他打怎樣?來這裡後,發現自己原來蠻會打的,以前都是大家寵著,自己也不喜歡跟人打架,到這個性奴集中營後,是不得不打。其實更應該說是對生命的執著而爆發出來的潛力。
而門後的這個人,對生命的執著不比我少,這樣出去跟他打,我有幾分勝算。我的力氣比別人小,而目前為止我能打得過別人,主要是靠技巧,如果真刀實槍地比一場,我贏的機率不大吧。可繼續呆這裡的話,那幾個人回來後,我絕對會被整得很慘。我必須出這扇門,然後尋找生路。
時間在這緊張的思考中,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走廊裡的走動聲越來越大,已經有人回來了。
拿過洗臉檯的牙杯、牙刷,還有架子上的毛巾,我“呼”地就拉開門,把手上的東西全扔給他。那人的臉被毛巾遮住了,看不見前方,但他的反應很快,伸手就要抓我,我把腰往旁邊一側,躲過了他的手,接下來就是尋找一個人。我衝出外面後,就把門關上。然後手扣著門把,不讓他出來。
那個人一定要出現,現在他是我唯一的救星了。
可等來的結果不是那個人,而是那群人。他們從四樓上來,見到我,一個個咧開嘴笑著。
“哈哈,特意在這裡等我們嗎?”
心裡暗叫糟糕,卻不敢放開門把,這回真的前有虎後有狼,而我等的那個人還沒出現,而他能不能救我還是個問題。
那些人很快就走到我身邊,伸手一推,我的身體就往旁邊撞去,我順勢衝進我對門的屋子,隨著“砰”的聲音,我關上了門,人也死死頂在門上。
“*******”門外傳來一連竄的日語,雖然不知道內容,但可以聽得出聲音很憤怒。被我關在我房內的男孩已經出來了,我能聽見他唯唯諾諾的聲音,和身體撞地的聲音。現在不用猜測也能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了,那個男孩肯定正被他們毒打,而在房內的我,沒有絲毫同情,這不是個需要同情的世界。
等到外面的聲音小下來時,就有人要推開我頂著的門。我趕緊用勁往門板推,這會可不敢奢想他們推不開門,只是希望能拖延會時間,直到那個人回來。
門“吱嘎”地往裡退,我的身子跟著退到門後。
“啊。”我痛撥出聲,門被推開了。
那些人推開門後,沒放手,而是把門整個推到牆壁。站在門後的我,跟著壓到牆壁跟門之間,感覺自己身體有變扁的趨勢。我伸手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