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有意思,我跟他的感情好到讓他來探望我嗎?那我剛出事那天怎麼不見他來啊。我眉眼上抬,掩飾自己的不屑。
“本來早就來看你了,但育在,我怕他。”說到後面,奴好縮縮肩膀。怕育?這個事實我不懷疑,但這個理由,我要信了,我可以找棵樹直接上吊了,省得將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那真是謝謝你。”我淡淡道,便要轉身上樓。
“你別走啊。”見我要離開,奴急急地抓住我的袖子。
“你放手,我是育的人。”我冷冷地看著他抓著我袖子的手。
育的潔癖,奴不可能不知道。他趕緊鬆開手,“對不起,我一時忘記了。”
我沒理他,還是往樓上走去。
這回,奴速度很快地跑到我面前,還把兩隻胳膊伸得直直的,意圖擋住我。
抬頭撫撫眉,我問他,“你到底找我什麼事?”他不知道,他這樣讓人很起疑嗎?
奴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太緊張了,趕緊放下手,同時訕訕地笑著,“我在這裡沒什麼人可以談得上話的,但跟你就不一樣了,而且你還跟我散步過。所以、、、”奴低下了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我們去散步吧。”
看他這樣子,倒像個寂寞的小孩,只是事情有這麼簡單嗎?
奴還低著頭,沒聽到我的回答,他又急急道,“你要不願意散步也沒關係,那我們聊天。”那著急的口吻,不像是在撒謊,難道他真的只是因為寂寞才來找我嗎?
“你可以找其他人的。”我回了一句,雖然他的臉色很誠懇,但還是小心點好。
“大家都不理我。”奴撅起嘴,一副委屈的樣子,倒也惹人憐愛不已。
“聽說他們都怕你?”我湊近他耳朵,聲音也很輕。
“我知道,但是為什麼?”奴睜著他那雙大眼睛看我。
我說過他的眼睛是我在集中營裡見過的最純潔的,此時這雙純潔的眼睛直直地望著我,讓我有種錯覺,不相信他,是件多麼可恥的事,這個善良的男孩怎麼會騙人呢。
甩甩頭,把腦中異樣的想法甩掉,這個奴,若是有心騙人,可以騙盡天下人。就是不知此時他是在騙我,還是真心話了。
“我怎麼知道,這種事,你自己最清楚了。”
“當局者迷。”
他倒給我來了這樣一句,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只好說,“兩個大男生的,沒什麼好聊。”其實我是想跟他一起出去的,因為想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情報,雖然每次都失敗,但還是想再試一次。不過,育的警告我還沒忘記。
“你討厭我了?還是你也怕我?”奴怯怯一問。
我頭仰起往上吹頭髮,他今天真夠執著的,一定要跟我出去嗎?“不好意思。”不想多說,我馬上就離開。
“你別走啊。”想不到他又拉住我,而且他的聲音都帶上哭腔了。
狐疑地轉過身,他的臉色很著急,當中還帶著恐懼,難道有人指使他這麼做。這麼一想,我更不能跟他走了,但奴這會一直抓著我的手。想不到他個子小小的,力氣倒不小。我被他拽著,一時半會也掙脫不了,到最後跟他僵持著站在樓外。
“放手了!”我呵斥他,但他無動於衷。
真是有夠難纏的,不過因為是在育的地盤,我膽子也大起來,就任他拽著,反正他不可能一直拽著我,到時候也得放手。
這樣我就任他拽著我,眼睛也沒瞧他。到最後,我反倒在那裡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大概站了10多分鐘,我的腿有點酸了,便想走了。雖說這裡是宿舍樓下,也沒有多少人走過,但這樣傻站著,實在彆扭。
“好了,我要上去了。”我拍拍他的腦袋。
“不要。”奴的聲音又帶上哭腔,不僅如此他的身體都有些發抖,他在怕什麼?
我還想問他怕什麼?眼尾瞄到幾雙瘋狂的眼睛,是那些瘋子!
吼叫一聲,我大力甩開奴的手,由於用力過大,他一下被我摔在地上。奇怪地看著我,在看到那些瘋子後,他靜下來了,不再追我。
我已經跑進樓裡了,回頭就看見奴定定地站在原處,還有那些令我恐怖的瘋子。他們什麼時候來的?見到我看著他們,一個個露出嫉妒兇狠的眼神。我到底哪裡得罪他們了,竟讓他們如此緊追我?
快速地奔進房間,我直接跑進浴室,那些瘋子的眼神遠比那次來得瘋狂,而且這一次他們的眼神帶著算計。算計?我問著自己,他們懂得算計嗎?但我確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