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神經線稍稍放鬆。飢餓、口渴等等生理需求全都爆發了,已經有幾個人臉漲得通紅,但自身的教養讓他們強忍著。我們剩下10個人中,有男的也有女的。老實話我也快受不了了,之前喝的水都還聚集在體內。
注意到透進來的光線慢幔變暗,應該到了晚上吧。
“哐”地下室忽然亮起來,讓我們一直呆在昏暗環境的眼睛一下適應不了,等大家適應過來時,把我們的抓來的人扔給我們10個麵包後又上去了。又是“哐”的一聲,地下室重新陷入昏暗。
握著手中的麵包,恐懼感越來越爬上身,難道他們打算這樣關到我們家裡人拿出錢來嗎?食不知味的嚥下麵包,我就窩在角落裡坐著,眼睛也不敢合上,就一直睜著。
有人坐到我旁邊了,借著逐漸適應昏暗地下室的眼睛,看清了來人,是跟我一起交白紙的男孩。他的臉好象蠻平靜的,不像我也不像其他人那樣驚慌失措。
見我看向他,那人淺淺一笑,算打招呼了,接著就把頭埋進膝蓋。我也轉過頭繼續睜著眼睛。
半夜一股臭味在這隻有一個出口的地下室漫開,是一個男人失禁了。這時地下室已暗得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了,但從他結結巴巴的話語可以知道他很尷尬,“我、、、我、、、受、、、受、、、不、、、了、、、了、、、”
不過這也讓安靜的地下室吵鬧起來,坐在他旁邊的人都挪向另一邊。本只是沉悶的地下室夾雜著難聞的臭味,大家罵了幾句後,捂著鼻子重新安靜下來。
到第二天時,麵包是直接從上面扔下來的,大概是知道下面的情況。
我很疑惑他們為什麼還沒殺死我,相信那個男孩也是這樣想的,不露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卻對上他似乎也是偷瞄過來的眼睛,兩人尷尬地回頭。
吃完麵包地下室又恢復安靜了,我們繼續戰戰慄慄地等待結果。到中午之前又有三個人失禁了,整個地下室已是臭不可聞。10個人也分成了兩批,那四人坐在一塊,而其餘的7人坐在一塊。可能是心理作用,即使捂著鼻子我還是覺得臭得難受,而且我不認為自己還能活得下去,所以當到中午他們把麵包扔下來時,我就朝上面大喊大叫。
“你他媽的,快放我出去!王八蛋!臭雞蛋、、、”才罵幾句發現沒詞,開始擔心對他們沒影響,那我不是白罵了。
“手榴彈!荷包蛋!雞蛋!鴨蛋!臭鵝蛋、、、”忽然旁邊傳來順口卻怪異的罵句,我轉過頭去看是誰這麼牛,連這樣的詞都罵得出來,結果是那個男孩,他怎麼老跟著我的步驟啊!
不過他這一罵,上面的人倒哈哈大笑,“還雞蛋,那小子腦袋秀逗了吧。
“你們腦袋才秀逗了,你們是飯桶!馬桶!水桶!鐵桶、、、”他罵人就像不知道說什麼時來一句“你他媽!”一樣,彆扭,但效果很好。因為那幾個人已經跟他對罵起來了。
“你他媽的找死啊!敢罵我們!”
“你、、、你他媽的才找死!”
“好啊!小子皮癢了是吧,讓大爺給你好好戳戳。”
“你小子、、、子才皮癢了!”
、、、、、、
我已經很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擅長跟人叫駡,說不定這是他第一次跟別人叫駡。這不單從他硬邦邦的罵句和學人家回罵時的結巴來看,他的臉很紅,從頭髮跑出來的耳朵也是紅豔異常。這一副景象配上他結巴的講話倒是很有意思,不過現在沒心情管這些,我要做的是讓他們帶我出去。
“老大好!”上面的人忽然不跟他對罵了,留下腳後跟對著我們。
“吵什麼吵!”那聲音應該是他們的老大,還蠻威嚴的。
“對不起老大!是下面有個小子在找茬。”
“哦,哪個?帶上來玩玩,反正也挺無聊的。”他話剛講完,出口的門就被開啟了,接著下來兩個人要抓他,但沒抓我。
眼看他們就要上樓了,我一急就往他們身上衝,“他媽的!”這跟那男孩剛才學那些人的話回嘴倒是一樣,都是沒頭沒腦的,但我也顧不了這麼多,只要不繼續呆在這鬼地方,我什麼法子都要試試。
那兩人中的一人被我撞得整個人撲向樓梯,那男孩在被他壓倒之前已經閃到一邊了。
那人爬起來後,走到我身邊,先是一巴掌,再接著是一條腿踢過來。昨天被那個飛哥打得出血的牙齒剛剛恢復,現下又開始流血了,而被他踢中的腹部都能感覺到裡面的腸子在扭動著。
我慘白著臉跪在地上,但並沒有放棄出去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