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延看著程黎一臉憋著說不出話的感覺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放心啦，都過去了。”
卓延知道程黎想安慰他，但其實，他能陪在自己身邊聽自己說這些，不歧視自己，卓延已經非常感動了。
冬天的陽光就跟人一樣，一到冬天就有點懶散，現在才不過是五點多，太陽就開始慢慢地下班了。程黎對運動沒什麼太大興趣，一直玩手機等他們，卓延也不是特別愛運動，但是卻特別喜歡看別人打籃球，估計是高中看多了吧，雖然不打，但是卻會被球場上的他們感染著，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時間就溜走了，一轉眼，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聯絡了，一年多的時間其實已經足夠讓人沖淡對另一個人的感覺，不過再見到林德鳴，卓延還是覺得有點惋惜。
“咕……”
一聲詭異的叫聲悠長而清晰地傳入卓延的耳中，卓延有些無奈地扭頭望向聲音的發源處，只見程黎笑著撓撓頭，開始解釋。
“中午沒吃飽嘛，我等著回去吃我媽做的好吃的呢，嘿嘿。”
卓延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包裡有餅乾，你要不要先吃點？”
程黎不經思索：“要要要，快拿來！”
卓延翻開揹包，從裡面掏了一包餅乾和一瓶還沒喝過的礦泉水，遞給程黎。
程黎一接手就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裝袋開始啃餅乾。
“誒，阿龍手機響了誒。”程黎啃著餅乾口齒不清地說道。
卓延看了看放在包上的手機的確是亮了。
“要叫他聽電話嗎？”
卓延看了一眼，閻龍跟林德鳴還在興頭上打的激烈呢，打擾他們好像不太好吧。
程黎喝了口水，問道：“誰打來的啊？”
“他媽媽。”
“手機給我，我接吧。”
卓延把手機遞給程黎，程黎清咳了兩聲清了清嗓便接通了電話。“喂……霞姨，我是程黎，嗯，我們已經到了，我們回了趟阿龍的高中，剛好遇上他的球友了他現在在打球呢，嗯好，不用了，我媽煮我飯了，我過兩天再過去玩吧，好，嗯，霞姨拜拜。”
“怎麼了？”卓延問道。
“沒什麼，他媽打電話來讓他早點回家吃飯。”
說完程黎就對著正在打球的閻龍吼了一句：“阿龍，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閻龍打球半點都不能分心，一分心就容易被對方有機可乘，這不，就這麼兩秒鐘閻龍就被林德鳴的一個假動作給忽悠了，一個三步上籃穿針如籃。
閻龍有點不悅，扭頭丟下一句：“去你的。”
“嘿！不信你自己過來看，煩死了，早知道不幫你接電話讓你給你媽罵死算了。”
林德鳴從褲袋掏出手機看了看，現在已經將近六點了，的確不早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改天吧我阿虎他們約出來一起打一場吧，今天就先這樣吧。”
“好啊，到時候記得叫我啊！”
“好。”
卓延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兩人，拍拍衣服上沾到的枯草站起身，把隨身的包背上。
“有水麼，我渴死了。”閻龍喂喂喘氣。
“喝過的要不？”程黎晃了晃自己剛剛喝剩的半瓶礦泉水。
閻龍直接拿過來三兩秒把剩下的半瓶水解決掉。
林德鳴也從自己的包裡拿出水喝。剛剛就顧著跟閻龍打球，都沒來得及跟卓延敘敘舊。
“話說，你們怎麼會一塊回學校啊？你們之前認識嗎？”林德鳴問道。
卓延微微笑道：“不，我跟程黎是現在的同學，程黎跟閻龍又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們又在一個大學，所以就一回生二回熟了。”
“哦~這樣啊，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考回本地的學校吧，現在回家過年？”
“我家裡人都回老家了，今年去閻龍家過……”
“誒誒，咱們邊走邊說吧……”程黎提議道。
“好。”
四人帶好自己的東西便離開操場。
“咱們也好久沒聯絡了，之前同學聚會你也沒來，留個電話吧，改天出來吃個飯什麼的。”林德鳴把手機遞給卓延。
卓延接過手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輸進去，然後歸還。
其實卓延是覺得林德鳴只是客套說說而已，都一年多沒有聯絡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客套這種東西，別人對你客套，你也總不能不順著別人走吧。從操場走到校門口這段距離，閻龍和程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