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再次亮了起來。手機那端的人像是料定了夏木不會輕易接起這個電話一樣,便一直不停地打。夏木就這麼停在學校的小路上,看著手機螢幕不斷閃動。今天從這裡走過的人一定都會看見這樣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手裡拿著不停閃爍著的手機,認真地看著上面跳躍的名字,但是就是執著的不肯接起它。
手機螢幕還在閃爍,夏木認命得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都拒絕不了陸澤銘了,掙扎了許久,還是接起電話,放在耳邊,“你在哪,我想你了。”
☆、第二十章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陸澤銘說,“站在那別動,我過來找你。”
夏木一回頭就看見陸澤銘朝他走過來,臉上的神色很平靜,夏木看見陸澤銘就笑了起來,然後走過去摟住陸澤銘的腰,帶著點撒嬌意味的口吻說,“都看見我了怎麼還打電話?”
陸澤銘用手輕輕撫摸著夏木的背,“怕你不想看見我。”
“怎麼會呢?”夏木從陸澤銘的懷抱裡抬起頭來,看著陸澤銘的臉嘴也嘟起來好像生了氣的樣子。
“其實那天,我和錢佳……”
“喂!”夏木有點不高興地扯了扯陸澤銘的袖子,“好幾天沒見面了,你怎麼上來就提別人啊……”陸澤銘剛想解釋卻被夏木打斷了,陸澤銘直直地看進夏木的眼睛裡,裡面只有輕微的抱怨,其他的卻什麼都沒有。夏木像一塊牛皮糖一樣又貼在了陸澤銘的身上,摟著他的腰,使勁蹭了又蹭,抬頭委屈地看著陸澤銘,“我想你了……”
陸澤銘看著夏木這幅樣子一時之間竟然有點說不出話,但是他還是快速反手抱住夏木,硬生生地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夏木就像是個樹袋熊一樣死賴在陸澤銘身上,說自己困了想睡覺,又纏著陸澤銘說想去他的大床上睡,陸澤銘點點頭說好就帶著夏木回了郊區的房子。
夏木剛進門就直接上樓直奔陸澤銘的臥室,然後重重地撲在陸澤銘柔軟的大床山,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陸澤銘緊跟著夏木上樓來,幫夏木脫了鞋子和外套,然後拿起被子幫他蓋上。
夏木閉著眼睛,抬起手抓住了陸澤銘幫他蓋被子的那隻手,嘴裡喃喃道,“一起睡……”陸澤銘伸手揉了揉夏木的蓬鬆的頭髮,然後也脫了鞋躺在了另一邊,陸澤銘剛躺下,夏木就像一條八爪魚一樣手腳都纏了上來,死死摟著陸澤銘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陸澤銘看著夏木這副樣子忍不住輕輕笑了,也伸手摟住了夏木的身體,嘴碰了碰他的額頭,“木木,睡吧……”
夏木安心地哼了一聲,或許是真的累極了,夏木很快就睡著了。
陸澤銘看著夏木睡著了卻死死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蜷縮著身體皺著眉,臉上的表情很痛苦。陸澤銘放慢了動作把夏木的手從自己的衣襟上拿下來,然後下床給夏木裹好了被子,關好了臥室的門然後下樓來到了書房。
陸澤銘在書房的床前站了一會,還是把電話打了出去。
“喂,澤銘……”
“你好,李院長,想請你幫忙查一個人的病史……”
……
陸澤銘站在窗臺前抽了一根菸,部隊裡紀律嚴明,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了,可是今天他覺得煩躁,只能抽根菸來緩解一下。
如果起初只是懷疑,那麼今天夏木的表現足以說明一切。最近幾天家裡逼婚逼得緊,陸澤銘冷著臉看著陸老爺子坐在餐座上對著他說,“你不想娶錢佳?那你難不成還想和那個小男孩過一輩子?”陸澤銘心裡有點吃驚,爺爺的訊息真快,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和夏木的事情不可能瞞過爺爺,但是卻沒料到他已經早就知道,陸澤銘本來也沒打算逃避,抬起頭來直視陸老爺子,很恭敬地說,“爺爺,我不會娶錢佳的,部隊還有事,我先走了。”
陸澤銘站起身來卻被陸振元喝了一聲,“澤銘,你爺爺的話還沒說完呢,成何體統,坐下!
陸澤銘頭一次違背父親的話,沒有停下腳步,在一家人眾目睽睽之下拿過衣架上的風衣就往外走。陸澤銘的手已經碰到了門的把手,卻聽見陸老爺子慢慢地說,“部隊那邊我幫你請假了,明天去陪錢佳,不然我就親自去學校看看夏木那孩子。”
陸澤銘聽見爺爺口中說出“夏木”兩個字猛地回了頭,母親在一旁給他使眼色讓他不要和爺爺犟,先服軟。陸澤銘知道爺爺一向言出必踐,自己現在的衝動只會讓夏木受苦,陸澤銘抬起頭直視了坐在中央座位上的老人,最後還是說,“我會去的”然後就離開了。
陸澤銘從來沒有這麼想念過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