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是也是,誰叫我有魅力呢!”阿唯放下手裡的東西繼續逗貧“那你就不怕我看上你漂亮的弟弟?”
他的話剛出,安就把我的軍用皮帶碰掉了,金屬扣落在水泥地上清脆的聲音讓大家又一陣鬨笑。
“我說阿唯呀,你把我們弟弟嚇壞了,趕緊收收你那色相吧。”
“阿唯,你要是敢怎樣,我們老三還饒得了你?”
“唯仔,什麼時候換的口味?”
大家幾乎是同時唧唧喳喳地說著,我則象個看熱鬧的在一旁笑,我知道他只是開玩笑,他那性格我瞭解的,起碼那時我是這樣認為。
阿唯撿起皮帶,很仔細地看著安,笑著說“我開玩笑的。”
我嚇了一跳,真怕安的表現讓大家看出什麼破綻。
“哈哈,當然是玩笑,不然還能怎樣?”安很自然地如此回答了阿唯,也平靜了我的擔憂。
雖然僅一個玩笑,我幾乎緊張到流汗……
收拾好,大家提議一起去海吃一頓,我想也是,明天起就要接受兩個星期的軍訓了,飯菜還不知道會糟成什麼樣呢,不如今天徹底解解饞,撈夠兩星期的油水。本來安說回去了,架不住我的軟硬兼施,又加上大家的勸說,終於答應留了下來。當然,我們的帆姐也是不能落空的。
飯桌上,大家聊得很起勁。安也加入到有關足球,籃球,甚至是美女影星的神侃中。突然帆姐問我知不知道一個日本演員叫福山雅治,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因為我對日本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你弟長的特象他。”她盯著我認真地說。
“不是吧,”我將信將疑地看著安,“他怎麼能象小日本呢!”
“不是我說你老三,你就是成見太高,日本就沒有可取之處了?”她一向是這樣,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極力保護。
為了避免一場舌戰,我趕緊打住“是是是,我辜落寡聞了。。。”話還沒說完,我一抬胳膊不小心打翻了安的啤酒,撒了他一身。在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時,我早已抓起一疊紙巾給他擦了。
“燙著沒?”我以為是服務生剛倒的那杯茶水,所以急切地這樣問他。
“啤酒,燙什麼呀。”他看著我笑。
一時間桌上爆發出我從沒經歷過的持久的大笑,直到安被笑得滿臉通紅,一個勁兒地說我小題大做,我覺得難為情別過臉偷笑時才肯罷休。
“江南,看不出你還真是好哥哥樣兒。”老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老三,我看你是把弟弟當成實驗品了吧?”老大這麼說,說的我一頭霧水。“這是為以後交女朋友培養性情呢?”他接著說。
雖然只是大家開玩笑,可還是免不了暗喜,尤其當我看著安極其不自然又極其可愛的樣子時,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因為我知道,眼前這個所謂的弟弟,這個被我悉心呵護的弟弟,不是別人,是我的所愛。想到這兒,我覺得有點臉皮厚,不好意思地笑笑,正碰上阿唯的目光。那目光裡有一種琢磨不透的迷惑與詢問,雖然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可看的出,他和別人不同……
從飯館出來已經將近十點了,安說要回去,我也不好挽留,畢竟沒有適當的理由。所以,我只好藉口送他和他多相處一會兒。
飯館離車站只有5分鐘的路,我和安卻走了十多分鐘。我不敢拉他的手,只好輕輕地攬著他的肩,在我看來,這個動作更容易讓人接受。
“你回去吧,早點睡,明天不是6點就走嗎?”安站在車站對我說。
“沒事兒,過了今兒要兩星期見不到。。。”後半句覺得肉麻被我吞回去了,可我看到安已經開始笑了,“酸!”他給了我這麼一句。
車很快來了,安卻沒動。
“還不趕緊的,車都要關門了。”我推他往車門那兒去。
“上不上,上不上?”售票員不耐煩地嚷嚷。
“不上。”安驚人地這麼說,我一下子楞住了。
“有毛病。”售票員厭惡地關上門子,丟下這麼一句。第一輛然公共汽車就這麼晃晃悠悠地開遠了。
“幹嘛不上?趕末班呀?”我看著他問。
他笑“沒有,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覺得他那時真象一個撒嬌又任性的孩子,真想就那麼擁他入懷,然後狠狠地親上幾口。然而車站人那麼多,我們只能木木地站著,之間隔著一段正常人覺得正常的距離。
“你星期三還能打電話嗎?”他聲音很小地問。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