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讓他黯然銷魂,讓他痛不欲生。
林煙不是什麼好人。但對夏昭時,他已經很好,很好了。夏昭時曾給了他深可見骨的三刀重傷,而如今他還他的,只不過是兵不血刃的一記鞭子。
疼歸疼,卻帶著林煙那一份,並不傷筋動骨的溫存。
於是這一等,就讓夏昭時直接從烈日炎炎的盛夏,等到了涼風漸起的初秋。
九月底的某一天,夏昭時抱著小Adrian來看林煙。不過小Adrian不能進病房裡去。雖說林煙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始做化療,可是白血病人的免疫力和抵抗力本身也是相當低下的。寵物們身上那些,對於身體健康的正常人來說,或許不值一提微不足道的細菌病毒,然而對於林煙而言,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一項致命的威脅。
所以夏昭時只能先抱著Adrian站在一旁透明的玻璃門外,左右晃了晃呈給林煙看。小Adrian對這樣能看不能摸的會面狀態感到非常不滿,生氣得很,在夏昭時懷裡不安分地亂動。那漸長鋒利的尖銳爪子和肌肉強壯的四肢小腿差點兒傷著了正辛苦懷抱著它的夏昭時。林煙見狀,眼底不禁流瀉出一抹寵溺欣慰的溫和笑意,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抬手放在嘴唇前,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小Adrian不依不撓咩唔一聲,但立刻奇蹟般淚眼汪汪地安靜了下來。
它果然最聽它林煙爹地的話。
一人一狐就這麼比比劃劃無聲交流了許久。中途林煙的眼神始終沒有落在夏昭時的身上。約莫一刻鐘過去,等到小Adrian的探親時間結束了,夏昭時才終於得到首肯,能夠進去。
他有些恍惚。
在剛剛林煙──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從頭到尾,都只凝眸在小Adrian一個身上,而心無旁騖的時候,夏昭時同樣,那一雙幽若寒潭的深邃眼睛,也只顧著,在看林煙。
他看著林煙,四目交接的剎那,數月離別的時光。他任由自己的身體經受著一場彷彿天地初始的狂風暴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