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大門口一般都有監視器,所以他也沒太意外:“這哪叫欺負,我只是稍微跟底下的兄弟們打個招呼。畢竟來到一個新的環境裡,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要是我表現的不好,今後要挽回自己的形象就很難了,您說是吧?”
劉遠雄愣了一下,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小子,你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你這是哪來的信心,相信我們興義胡肯定會要你?!”
伊臣又笑笑:“我想既然劉老大願意親自出面,總不會有什麼差錯。如果是我想多了,那真抱歉。”
劉遠雄眯起眼,他開始感覺到這個小白臉不太好對付。這小子雖然看起來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卻有些笑裡藏刀,或者可以說是不知好歹,膽子太大。
雖然劉遠雄喜歡有才華的年輕人,卻並不喜歡那些太不懂規矩的愣頭青。就算再厲害的小子,到了他劉遠雄面前也必須俯首稱臣,絕不能膽大包天的爬到他頭上去。
於是,他打算摸摸葉伊臣的底細,問:“我問你,聽說,你在公司很受謝榮器重?”
伊臣笑笑:“器重倒是算不上,謝叔只是比較關照我。”
“呵,謝叔,叫得倒是挺親熱。那你平時跟著他,都做些什麼事情?”
“他做什麼,我就學著做什麼。”
劉遠雄皺了皺眉,這小子真會打太極,說了等於沒說嘛!他咬了咬牙,又問:“那謝榮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他是拒不肯拋棄天玄會轉投我們興義會,才會落到那種地步。說到底,他的死我們興義會也是有責任的,聽說你算是他的弟子,為什麼不但不恨我,反而還主動願意投靠我?”
伊臣反問:“怎麼,劉老大是以為我在做戲,假借投靠的名義來找你報仇?”
劉遠雄怔了怔,他還沒把這些話說出來,這小子倒是搶先說了,還真挺精明!他畢竟是魅夜的老大,說話做事要有風度。伊臣既然已經這麼問了,他就不能再順著他的話承認,否則會顯得他既多疑又小心眼,對待主動投靠的新人不夠大方。
於是,他勉強笑笑:“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興義會難得會來你這樣年輕有為的才俊,我不免有些好奇,問問而已。”
伊臣又笑:“有什麼奇怪嗎,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劉老大您稱我是才俊,我也自認為自己是有一點本事的,可不想一輩子都在那家小公司裡幹些底層的活兒。可是天玄會的風格您也清楚,它攤子大,講規矩,等到我一層層的爬上去,頭髮都白了!”
“那麼,你不恨我?”
“有什麼可恨?謝叔不肯接受您的邀請,那是他不識抬舉,咎由自取!”
劉遠雄長吐一口氣。
實話說,他真不知道這個漂亮小子的話裡,究竟有幾分真假。而這時,伊臣又接著說:“劉老大,看來您對我還是心存戒心?可是您從天玄會挖了這麼多人過去,難道就從來不對他們有戒心嗎?他們的想法都和我一樣,只是想在一個新幫派裡尋找機會出人頭地,您信得過他們,難道就信不過我?就只是因為我和謝叔有一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嗎?這可對我太不公平了啊。”
劉遠雄被他責問的啞口無言。
興義會走的路子,確實是英雄不問出處,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吸收進來一起打拼;只要有野心,就可以推翻上面的老大自立為王。他確實根本不用擔心葉伊臣真正的來意,他現在是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如果發覺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直接把他幹掉就行。
想到這裡,劉遠雄反而覺得自己有些瞻前顧後了。他從沙發裡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踱步到伊臣面前,故作客氣的拍拍他的肩膀:“小子,你說得對,是我這個老大太多疑了。難得有年輕人願意投靠,我應該大方地歡迎嘛!”
說著,他的語氣突然一轉:“不過,你也知道,我們興義會是唯才是用。剛才你雖然說了不少大話,但我可不會因為這些東西就相信你。接下來,你得給我看看你的本事,如果不能讓我滿意,到時候……可休怪我不客氣!”
伊臣笑著點了點頭:“劉老大說的是,那,您想讓我表演一下哪方面的本事呢?事先說好,拳腳功夫我可不行。”
劉遠雄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小子,既然謝榮賞識你,那你的腦袋一定挺聰明的?”
“還行吧。”
“會賭嗎?”
“一點點。”
劉遠雄眯眼一笑:“那,我們就一賭定輸贏,如何?”
“可以啊。”伊臣笑笑。
一直在門口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