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的街道上沒有一絲燈光,人行道兩邊的路燈早就壞了,整條路就像一條黑漆漆的隧道;讓人的背後感覺毛毛的。住在這裡的居民,大多數都早早就回家鎖門睡覺去了,這個時候,街上只有幾個小流氓在無所事事的遊蕩,路邊還躺著幾個喝得不省人事的醉漢,喝空的啤酒瓶在地上東倒西歪。
混亂,陳舊,破敗,充滿了酒精和暴力,這就是舊城區的現狀。因為這裡實在太亂了,連天玄會也沒興趣去碰它,而興義會的劉遠雄卻從這種混亂中嗅到了商機,一舉搶佔了這片看似骯髒實則暗藏商機的寶地。
如今,他經營的魅夜已經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地下賭場。而在天玄會里,同樣掌管這塊業務的沈夜離,已經感到了重重的競爭壓力。
魅夜的門口站著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他們穿著髒兮兮的劣質西裝,頭髮染成各種奇怪的顏色,衣襟敞開著,嘴裡咬著牙籤。看見伊臣下了車站在門口,男人們有些意外,紛紛露出一種不懷好意的淫/笑。
怎麼,張松那個蠢貨是上次辦壞了事以後,急於將功贖罪,糊里糊塗的送了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來給劉老大享用?話說這小子長得還真挺好看,臉夠漂亮,一副風流瀟灑的氣派,還帶著幾分文化人的感覺,就像是什麼來著……哦,羊入虎口!
這群小流氓雖然喜歡濃妝豔抹的性感美女,偶爾換換口味欺負小白臉男人也不錯。前幾天有個弱雞大學生來場子裡看熱鬧,被他們好好玩弄了一番,最後被脫得只剩下內褲,哭著逃走了。
今天,這個鮮嫩的新貨又能在魅夜裡撐多久呢?三分鐘?五分鐘?
伊臣對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視若無睹,回頭看了車子一眼:“你先走吧。”
車裡的簡瞳點了點頭,腳下一踩油門,就把他那輛破車開走了。
下午在海豪集團開完會以後,伊臣打電話讓阿倫去把卓麟接回家,自己則回到公司去跟簡瞳和張松碰面,三個人找了一家快餐店簡單吃了一頓,也沒喝酒,晚上八點準時來到了魅夜。
在魅夜門口,張松跟在伊臣身後,依然是一副縮頭縮腦的樣子,賊眉鼠眼的東張西望。伊臣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門口的那些人,低聲問張松:“他們是什麼級別的成員?”
“普通看場子的打手,也幹一些跑腿和保鏢的活兒,”張松低聲說,“興義會的上下階層沒有天玄會那麼嚴格,當家老大是劉遠雄,下面有三四個白哥那樣的心腹,再下面就是一大群這樣的小兄弟。”
伊臣點了點頭,瞭然於心,就不緊不慢的微笑著走了上去。
守在門口的那群小流氓正想給伊臣一點顏色看看,見他主動過來了,就吐掉牙籤,流裡流氣的迎了上去圍住他:“哎哎哎,站住!哪兒來的?”
伊臣客氣地笑笑:“諸位小哥辛苦了,我是經由公司的張主管介紹,前來貴地洽談一些合作業務的。要是方便的話,還請麻煩哪一位給傳個話?”
小流氓們互相對視一會兒,仰天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張主管!張松原來你小子這麼厲害啊!”
“你們聽到沒有,他是來洽談業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哥想洽談什麼業務?要不要給你準備幾份合同和簽字筆?”
“再來泡杯好茶,準備一個隔音效果好的房間,擺上一張kingsize的大床讓你脫光了衣服躺上去跟我們劉老大慢慢談!哈哈哈哈哈!”
“哦,對了,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麼談的嗎?哥幾個今天就教教你,你就光著屁股用你那個小洞夾著筆,給合同簽上你的大名,這業務就談成了哈哈哈哈哈好玩吧?!”
伊臣在心裡嘆了口氣,下午開會的時候,堂口的那些小弟已經夠粗俗的了,沒想到興義會這裡還更勝一籌。但是,這些小流氓都把他當成什麼了?隨便被調戲兩句就會臉紅的小男生嗎?
要是論說下流話,衛霆飛一個人就可以甩他們好幾條街,他們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他都被那頭禽獸洗禮過了,還會在乎他們這些不痛不癢的調戲?
於是,伊臣淡定地又笑笑:“抱歉,我知道諸位小哥熱情好客,不過玩笑話可以等一會兒再說嗎?我快遲到了,怕劉老大會生氣。”
嘿,這個小處男還挺假正經!
小流氓們有些惱羞,他們忙乎了半天,伊臣連臉都不紅一下,這讓他們的面子往哪兒擱!
一個看起來像小頭目的傢伙湊上來,歪著頭朝伊臣上下打量,露出下流的邪笑:“小子,你遲不遲到我們可不管,像你這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