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都很模糊。
漸漸的,男人們就失去了耐心,開始對他惡語相向。一次,有人一邊抽著煙,一邊威脅他,滾燙的菸灰不小心落在了伊臣的手臂上,痛得他輕輕叫了一聲。
那無意識的叫聲吸引來了好幾道視線,墨鏡男們帶著怪異的眼神,慢慢圍到他身邊。
“唷,剛發現這小子長得還挺可愛啊,”有人色迷迷的捏了一下他的臉,“你們說,他長大了會不會比女人還漂亮?”
眾人發出猥褻的笑聲,更多的手伸了過來,撫摸著伊臣的臉,還有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
伊臣既害怕又噁心,小小的身體顫抖著蜷縮成一團。他恐懼的樣子反而激起了男人們的嗜虐心,汗溼的大手從他的衣服裡伸了進去,撫摸著他白皙稚嫩的身體。
他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哭了嗎?真可憐啊,”一個叼煙的墨鏡男邪笑著,粗魯的抓住他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好好說出天權帳的下落,就放了你。”
“我真的不知道……”伊臣嗚咽著。
“是嘛,那大概是叔叔們對你太溫柔了是不是?不乖的孩子,還是應該受一點懲罰才對。”墨鏡男說著,取下了嘴裡的香菸。
其他人立刻心領神會,按住伊臣的身體分開他纖細的腿。
被西裝短褲覆蓋的腿根處,柔軟的肌膚白嫩無暇,彷彿是玉一般的美麗。伊臣驚恐的看著燃燒的菸頭慢慢靠近自己的大腿內側,哭著扭動身體掙扎。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痛苦的尖叫聲響徹了整間倉庫,香菸味混合著皮肉被燒焦的味道,在空氣中緩緩瀰漫開。
猙獰的燙傷痕跡被烙印在白皙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景象讓施暴的男人自己也嚇了一跳。看見伊臣痛苦而充滿恐懼的望著他,男人惱羞的甩了他一個耳光:“臭小子,看什麼看!”
眼前一陣金星,伊臣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
短暫的麻木之後,臉頰開始火辣辣的痛,嘴角也溢位了鮮血。
他不敢大聲哭泣,因為那樣可能會招來更加殘忍的暴行。可是無論他怎麼做,境遇都變得越來越糟糕,得不到天權帳讓那些男人非常焦躁,他們開始對伊臣拳打腳踢發洩情緒。
伊臣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上佈滿了青紫。最初他還會痛的小聲啜泣,後來眼淚都流乾了,整個人也像死掉一般的變得麻木呆滯。
但是他並沒有認輸,因為他不止一次的聽見那些男人在商量怎麼處置他。他們不想把這樣一個傷痕累累的小孩子放回去,打算再問不出天權帳的下落就把他殺掉以後沉屍海底,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世界上。
伊臣害怕極了,他不想死,在一天夜晚他終於找到機會,看守他的男人喝醉了。他花了許多耐心,將繩子在捆綁的柱子上摩擦,最後拼命掙開,從倉庫的窗戶跳出去逃走了。
落地的時候扭傷了腳腕,但那個時候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他哭著蹣跚地走在深夜的公路上,一瘸一拐,最後因為體力不支而昏倒在了路邊。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醫院裡,是路過的車子發現了他。
伊臣在醫院裡受到了精心的照料,但所有人都對他被綁架的事情閉口不提。之後也再沒有人來騷擾過他,一切都彷彿沒有發生過。他也曾利用自己的渠道多方打聽,但那些墨鏡男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任何蹤跡。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天玄會開始按照衛老大的命令,每個月撥給伊臣一筆生活費,讓他順利長大並且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天權帳則成為了一個永恆的謎,大家似乎都忘記了這個東西,它再也未曾被人提起。
☆、第90章
身後傳來紙門被拉開的聲音;伊臣的回憶被打斷,他懶懶的回頭看了一眼。
穿著黑色西裝的衛霆飛走了進來,高大壯碩的身軀佔據了一半的紙門;寬敞的房間立刻顯得狹小起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了幾秒鐘,伊臣賭氣的把臉轉過去了。
“還在生我的氣嗎?”衛霆飛的聲音帶著笑意;走過來彎下腰;從後面抱住了伊臣的肩膀。
溫暖的嘴唇摩挲著耳際;伊臣輕輕顫抖了一下;突然伸手掐住衛霆飛的下頜:“回來以後洗臉洗手了嗎?”
這一掐既兇狠又大力;衛霆飛痛得怪叫一聲,臉頰都被捏得變了形。
於是兩分鐘之後;他老老實實的端了一盆水坐在池塘邊的岩石上;挽起襯衫的